碍眼的人来了,柳梦生心中暗暗抱怨,方才好不容易生出一丝喜悦也随之消散了。

董允章转身面向屋中,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柳梦生身上。

这人跟我有仇吗?柳梦生见状不由咬着后牙暗道。

不过要说有过节的话,柳梦生心里也清楚,自带江晓莺连夜从临安城遁走之后,自己便与金陵董氏之间交恶了,只不过这个董允章却是在相见之初就对他抱有敌意了。

自然董允章如今也是杀气腾腾地盯着柳梦生,柳梦生甚至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与这人独处,下一刻就得斗个你死我活。

眼见气氛逐渐凝滞之际,房日兔忽然跳到董允章身旁,指着屋中的床道:“少主,少主,少奶奶就在这间屋中。少主放心,小白我可是日夜把守着呢,绝不会让歹人接近少奶奶的。”

董允章没有理会房日兔,依旧死死盯着柳梦生,仿佛是在说这不就是个歹人。

“哼,那他是怎么进来的?”一旁的奎木狼冷哼一声将话挑明了。

“嗯……”房日兔一下子蔫了下去,然后指着尾火虎道,“都是大虎,我都说了不让放行,可他偏不听。”

“嘿嘿嘿,我看分明是你这只小兔子贪玩,才走眼让这么多人溜进来了,”觜火猴笑着说道。

“哪有!我真的是很认真地在把守,都怪这个笨大虎,”房日兔气的几乎快跳了起来。

“嘿嘿嘿,你别总是欺负小虎子老实,”觜火猴摆了摆手道。

“你1房日兔挥舞着拳头像是要跟觜火猴动手。

“兔卿,晓莺在何处?”此时董允章忽然说道。

“哦,少主,少奶奶一直躺在里面的床上,”房日兔闻言身子一颤,立马站直了说道。

“何故一直躺着?”董允章侧目看向房日兔。

房日兔见了向后缩了缩,小声道:“少主,少奶奶从谷中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们……”

房日兔话还未说完,董允章就冲进了屋中。

柳梦生迅速看向江晓莺所在的床榻,发现琴秋师姐已然不在床前,回头再寻便看见柳含烟不知何时远离了卧床,转去了一扇小窗前,面向窗外的景色,静立窗边,青阳自然是跟了去,挽着柳含烟的衣袖,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柳梦生见琴秋师姐不会同董允章照面,就暗暗舒了口气,遂松开了扣住剑格的拇指。

“晓莺,晓莺,”董允章冲到江晓莺的床前,停在与床边相隔一步的距离,轻轻唤道,“你听得到吗?晓莺……”

柳梦生见他唤得亲切,不由向床边走了几步,说来他还没有看过江晓莺的情况呢。视线渐远,柳梦生望见床榻之上江晓莺神色平静,呼气均匀,只是对耳边的呼唤全然不应。

柳梦生将气息遣了过去,发现江晓莺传来的气息十分稳定,不似受过何种创伤。

未受创伤却昏迷不醒,这般情况倒是与夏揖山有几分相似,柳梦生心中暗自推测,莫非在分散之后,江小鸟也遇上了那种黑色的流水?

想到这里柳梦生望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夏氏兄妹,然而不等他上前询问夏揖山是否有头绪,董允章却先发难而来。

董允章接连呼唤了几声,却不见江晓莺有丝毫反应,就忽然转身冲向柳梦生。

柳梦生见董允章袖间亮出了一道寒光,就立刻抽出木剑迎去,随即一阵兵刃交错声响起,两人的兵刃架在了空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允章恶狠狠地瞪着柳梦生。

柳梦生没有理会这一问,而是专心将自身气息散出以防不测,同时不示弱地对上了董允章的目光,余光快速略过,对方手中握着的是一种直刃长刀,刀身宽厚,那刀柄末端还有经过雕刻的环状饰物,应是一柄环首刀。凭方才接下的这一斩,柳梦生便知这刀的重量不轻,董允章又下了死手,幸好方才及时将气息附在木剑之上,护住了剑身,否则这一击不说木剑定会被斩断,恐怕就连柳梦生自己也不能幸免。

“你说话啊,”董允章见柳梦生不予回答,便冷冷地质问道,同时手下又加了几分力道,向柳梦生压去。

哼,谁要回答你啊,柳梦生心中暗道。以前只是与董允章不对付,如今他真的对自己出了杀招,柳梦生心中就生出了怒火,自然不愿同他讲话,再说谁知道在说话的时候这个董允章会不会趁机再出杀招。

董允章见柳梦生依旧不语,不由怒道:“鬼金羊!奎木狼1

这两人早已按奈不住了,听到董允章一声令下,当即便亮出兵刃冲进屋来,董氏的其余几人也纷纷各有动作。

只不过,有行动的人不只是他们。

“休得无礼1凌酌桂率先抽出长剑拦在鬼金羊和奎木狼面前。

“让开1鬼金羊、奎木狼咬着后牙同时说道,虽然带着面具,但两人眼中的杀意却是显露无疑。

“不让1萧楚见了抄起身旁的晾衣杆赶到凌酌桂身旁,小声道,“师兄师兄,你拿的是我的佩剑。”

凌酌桂听了眉头一皱,双眼盯着董氏一众,向萧楚一侧斜了斜脑袋小声道:“我知道,再借我用用。”

“唔,哦,”萧楚点了点头,刚想摆起架势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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