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见状又接连试了几番,甚至拉得那剑鞘在陆英手中滑动了数寸都未能将剑身抽出,遂向陆英摇了摇头。

“柳兄看见了,我这柄佩剑只认我这个主人,”陆英说罢轻轻拂动剑柄,便将那剑身带出了半尺之余。

“果真是把好剑,”柳梦生淡淡地说道。

“那柳兄来试一试,能不能将我这柄剑拔出来?”陆英将剑身收入鞘中,遂递向柳梦生。

“陆兄真的舍得?”柳梦生笑着问道。

“若是柳兄能拔出任意一柄认主的仙器,只能说明柳兄天赋过人,并不代表这仙器归属,”陆英缓缓转向夏叔渊,郑重地施了一礼,“司业,学生说的可对?”

夏叔渊看向陆英,神色缓和了不少,遂沉声道:“无错。”

柳梦生听了便将方才夺过来的佩剑扔给了原来的主人,那名夏氏弟子彷如是接过一件易碎之物,连忙将剑抱在怀里。

“反之,我若是真有这天赋,那桌子上的剑并不能作为我是逆党的确证,此话可有错?”柳梦生转向夏叔渊悠悠地说道。

夏叔渊冷冷地瞥了一眼柳梦生,随后好似眼不见为净一般立刻闭上双眼道:“无错。”

柳梦生听罢信手握住陆英递来的剑柄,轻轻一抽,随着一声清朗的响声,剑身倏然出鞘。

“柳兄果然天赋过人,”陆英施礼道。

“司业大人,你看呢?”柳梦生将夏叔渊的长剑移开它主人的脖子。

“今日之事,是本司业武断了,”然而夏叔渊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说话的声音微颤,似是在极力克制。

这话说完整个校场一片寂静,夏氏的弟子不说话是因为夏叔渊发话了,此事已是定论,而柳梦生却是等着他接着往下说,结果谁知道这个夏叔渊说完这句就没后文了。

柳梦生这一个气从心中起呀,你摆了这么大阵仗要擒我拿我,结果自己整错了连个正经的道歉都没有?

“柳兄,今日之事我们所作所为确有不妥之处,但镇恶守宁乃是须弥学府初衷,司业大人谨小慎微也能理解,还望柳兄能够包涵,”陆英见柳梦生面露愠色,便上前劝道。

柳梦生本想发作一番,或者干脆上去暴打夏叔渊一通,但他现在是姑苏柳氏的弟子,若是冲动行事,恐怕会给青阳她们带来麻烦,毕竟对方是受朝廷器重的泰山夏氏,又人多势众。

“罢了罢了,司业大人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告辞了,”想到这里,柳梦生强压下火气,将陆英和夏叔渊的佩剑递给陆英。

“这副剑就当是给我的赔礼吧,”柳梦生走到长桌边,拿起上面的佩剑。

“不可1夏叔渊忽然开口道,“这剑是从天机阁借来的,今日便要还回去。”

“好!这剑我可以不要,”柳梦生心道天机阁我记下了,毕竟这剑兴许与自己有关,日后说不定是个线索。

“哼,”夏叔渊冷哼了一声当做是回应。

柳梦生强压下火气,心想总得跟这个夏叔渊要求些什么,不然就太亏了,遂开口道:“但司业必须奏请祭酒大人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夏叔渊眯起眼睛来。

“这个我现在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这回不会还拒绝了吧?”柳梦生自然不会要求夏叔渊不再追查自己的身世,毕竟现在也不怕他查了,若是夏叔渊真的查出来了,反倒是还帮了自己。

夏叔渊沉思了一番,似是在思索,柳梦生知道他是在防备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遂催促道:“喂喂!堂堂司业这么敢做不敢当的吗?你们出了这么大误会,到头来连我提出的一个要求都不肯答应的吗?”

夏叔渊面色一沉,遂低声道:“祭酒大人的事我不能做主,但只要你的要求不违反道义伦常,祭酒大人应不会回绝。”

“好!一言为定1柳梦生说罢就转身离去了,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期待夏敬峰会答应这个要求,此番虽算是了误会,但毕竟是堂堂祭酒,想是很难放下身份来的。

本来柳梦生还想告诉夏叔渊当今天子赵广安已经撤了自己的通缉悬赏,可如今他是这种态度,柳梦生便决定不说了,反正早晚夏叔渊都会知道,不如就让他再白费些心思去收集自己作为逆党的证据吧。

“司业大人,弟子去送送柳兄,”陆英将夏叔渊的佩剑呈上。

“去吧,”夏叔渊没好气地说着,遂拔下自己袖子上的箭矢,接过自己的佩剑。

柳梦生快步到校场外,正与两名夏氏弟子对峙的魏良见了就跑来抱拳道:“属下无能1

“无能?魏兄哪里无能了?”柳梦生听得有些懵。

“若非属下射艺不精,必能直取那人要害,”魏良瞪向校场中央。

柳梦生不用回头,也清楚魏良瞪着的是谁。

“哪里?在下倒是觉得魏兄射的恰到好处,”柳梦生心想你要是真的射伤了那个夏叔渊,恐怕今天就没这么好收场了,遂小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还是赶快回去便是。”

魏良点了点头,遂将长弓收起,同柳梦生一起向校场外走去。

“柳兄!柳兄,慢一点,”方才远离校场,陆英便赶了上来。

魏良见他跑来不由反手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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