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守仁听出大概,把话题扯到江湖趣事上,说了些天南海北的见闻。老白头来了兴致,也说了自己当年的一些事情。众人听了,一阵唏嘘。又下去两坛子酒,大家都有了醉意。花无心趴在桌子上,小声哭了起来:“可怜的妹子呀,是姐姐没照顾好你,要是义父在的话,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情了,呜呜呜呜呜,是姐姐无能,一介女儿身,救不得义父,也救不得你......”其哭声可谓悲恸凄异,哀转久绝,哭了半晌,干呕起来,铜掌柜赶紧叫人,唤来聚花楼的丫鬟,将花无心接回家去。人走后,老白头惭愧说道:“让诸位见笑了,花楼主和采薇姑娘,是主人一手养大的,就像亲生父女一般,你们也知道,她们俩是孤儿,又是女人,遇到事情难免会想到长辈。也是我们无能,一年多也没能打探明白。花楼主有句话说的对,如果主人在这的话,今天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财神爷在江湖上救济民众,颇有善缘。过些日子,等青兄伤势好些,我们便去华山打探。”孟守仁知道了对方意图后,便直接应了下来。

“这个不急,伤要慢慢养。了青大师,上一次是我自作主张,搞得大家不愉快,也教您受了伤,铜某在此赔罪,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知会一声便可。”铜掌柜举杯说道。

“铜施主此言谬矣,是贫僧学艺不精,失手导致,与诸位全无干系。贫僧的伤已无大碍,稍作休整,三日之后便可动身。”了青说道。

“大师不必如此着急,养好身体才是正理儿,我们听孟少侠说,大师您与卓贼一战,除了失在偷袭之外,还有兵器之别。我等不会武艺,只做生意,攒下点家当,里面正好有几把收藏的刀剑,若是了青大师需要,咱们去选一把,好让此行更加稳当一些。”老白头说道。

“白施主客气了,那日却是如此,贫僧大意,忘了带兵器。”说着,了青打开包裹,取出一刀一剑,均是木质,长不足一尺,厚却有半寸,无锋无鞘,陈木色,瞧不出杀气,跟兵器毫不沾边。众人见了只是不解,了青便缓缓说来,“此刀剑是师兄了心所赠,常年伴在青灯古佛左右,听佛听经,禅香萦绕,从未杀生,因而谓之佛刀、佛剑。其木取材于千年菩提,形状天成,使得久了,才有了刀剑模样。虽是木材,却水火不侵,铁石难断,在少林对战无数,未伤分毫,与钟老英雄一战,也只是留下一道印子。这佛兵最妙之处在于,可以承载内力,心不断,则兵不断,且兵神合一,消耗甚少。当夜同卓施主一战,贫僧随手取的枝条,便是因为无法完全承载内力,便折断了。”了青本不是多话之人,但为了让对方放心,相信自己能保护好采薇,便将这少林秘法说了出来。说话之时,想到少林往事,心中湿润不已。

孟守仁接过佛刀一观,果真瞧见个印子。铜掌柜接过去掂量一下,倒是有些分量,该有十斤左右,当真奇怪。老白头则像看古董一般观摩许久,不肯放下。孟守仁来了兴致,提出到院内一试,他的新月可谓神兵,落剑入土,挥剑断柱,了青应了下来。两人招式简单,孟攻青守,一番劈砍削挑后,佛剑毫发无伤,叫人看得惊奇,孟守仁不信,渐渐加了力道,见了青支撑勉强,才想到他大伤未愈,赶紧收手,慌忙道歉:“青兄得罪,我一时争胜,忘了你的伤势。”了青只是摆手,由着孟守仁将自己扶回屋内休息。

话说花妞从一大早见了屋内场景,惊叫一声离去,到现在还不知去了哪里。临近傍晚时,孟苏二人已经找遍院子,不见人影。了青也起身寻找,午夜时候,才在花妞房间的柜子里找着她。花妞喝了许多酒,边喝边哭,洒了一身,她躲在衣柜里,想起前日种种,自从采薇出现,和尚哥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两人平分也可以接受,可渐渐的,和尚哥哥似乎只在乎采薇,其他人也是,他们商量事情会带着采薇,而不许自己进去。采薇已经有花姐姐、白爷爷、铜大叔喜欢,楼里楼外的丫鬟仆人也喜欢她,她为什么不知足,还要来抢和尚哥哥?花妞知道,那天地上趴着的可怜人就是采薇,肯定差不了。原来采薇从那时便看上和尚哥哥了,现在一定是装疯卖傻,想到早上看见的那一幕,采薇光着身子躺在和尚哥哥怀里,她便觉得难受伤心。她觉得和尚哥哥彻底不属于自己了,再过几天,便会找个机会将自己丢掉,采薇却能一直陪在他身边。花妞难受,比那日父亲卖她还要难受。她想娘亲和奶奶了,除了这两人,再没有人全心全意对花妞好。她哭得没有力气,喝得晕晕沉沉,便在柜子里睡着了。直到午夜时候,细心的人闻到酒味儿,打开柜子才找到花妞。苏禾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好生伺候着。花妞的心思她能猜到一大半,孟守仁也猜到一半,了青不明所以,但也觉得与采薇有关。

将花妞安顿好,几人围在桌前商量,此次出发,采薇必然要跟着,一来她根本离不开了青,二来多出去走走,离开伤心地儿,或许对病情有帮助,三来则遇到名医,也可以就地医治。至于花妞,她不是江湖人,不必过打打杀杀的日子,还是得找个好人家安顿下来,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次日,同三位掌柜商量,花无心虽然不舍,但见着采薇那般依赖了青,也只好接受。至于花妞,暂且安顿在聚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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