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知根知底的孩子们原多了去了。

袁家的,李家的,就哪怕是周家的。

盛京最不缺出色有才干的小郎君。

便是门楣稍有不济,小妹妹又不挑那个。

他们河东裴氏已是富贵无极的高门贵户,又不是卖女儿,靠着姑娘出去联姻抬高身价门第的。

清沅的事儿,左右她爷娘发了话,凭我做主。

回头我就是招婿入赘,难道他们还敢来说我什么?”

这就越说越不像话了。

又不是嫁不出去。

好好的高门女郎,说什么招婿这样的话。

顾氏是见她没有方才那样生气,裴清沅的事儿又有了着落,才不跟姜氏掰扯这些。

反正她这人就这样。

说得再多,也总是她的道理。

也是从小到大被惯坏了。

她的道理是道理,旁人的在她这儿都只能算歪理邪说。

邪门儿得很。

顾氏早年就摸准了她的脾性,便不跟她做口舌之争。

长长松了口气后,缓缓站起身来,掸了掸略见褶皱的袄子下摆处:“你既然都这样说,我也放心了,这婚事虽是你们两家的,但你阿兄心疼外甥女,我难免多过问两句。

如今说开了,也都好了。

等到过了年,要议亲,要过六礼,你自己派人到河东去说就是了。

家里还有一堆事儿,我不在你这儿久留,就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