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典礼的宏大和姜演登基时不相上下。

祭祀,主要就是向神灵奉献食物,当然不止是食物,以求神灵保佑。

姜演身着玄黑龙袍,龙袍拖尾大概三尺长,上面的金龙脚踏祥云,腾云驾雾,左右两肩各有一根金色垂绦,垂绦尾端分别坠着太阳和月亮形状的图腾,象征日月同辉。

在众大臣的仰望下,姜演一步步走上祭台,手持三柱清香,耳边萦绕着大祭祀的祝词。

接着燔烧黍稷并用猪肉供神享食,凿地为穴当作水壶而用手捧水献神,敲击土鼓作乐,人们认为就能够把他们的祈愿与敬意传达给鬼神。

姜演手中捧着清水,缓缓放入祭台上的瓷碗。

待云蔓拿来手帕为她擦干净双手后,手持鼓槌,一下又一下击在土鼓上。

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有节奏的鼓声彻响在广阔寂静的场地……

等祭祀结束,所有人浩浩荡荡回宫后已经是隅中(临近中午十二点)。

自从登基后,姜演经常被饿的前胸贴后背,忙的她根本没时间吃饭。

养心殿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午膳,姜演回宫后洗漱干净一身清爽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姜演一大早空着肚子,御膳房怕女帝吃的油腻肠胃受不了,特意做了一桌清淡又可口的午膳。

吃饱了连带着姜演的心情都好了,下午没什么事,午歇后去慈宁宫。

慈宁宫外的太监远远见到姜演立马利索的去通报。

等姜演到殿外的时候太后身边的王嬷嬷亲自出来迎接。

眼看着王嬷嬷就要行礼,姜演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祝

“朕说过,嬷嬷不必行礼。”姜演凝脂一样的玉手扶着王嬷嬷满是皱纹的手。

王嬷嬷慈爱看向身侧清贵威严的少女:“老奴知道陛下是体谅老奴年老,但您是天子,理应接受万民跪拜。”

姜演自幼和王嬷嬷关系亲厚,知道她的性格,索性换了话题。

“再过不久父皇和母后便要去行宫,以后怕是不会回来几次了。嬷嬷也该颐养天年,逗弄儿孙了。”

王嬷嬷终身未嫁,收养了一儿一女,儿女皆已成婚,儿子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女儿也嫁了一户好人家,两人都已经生儿育女,姜演特意派人查过,这两人也倒是孝顺,没做出什么白眼狼的事。

王嬷嬷带大了王皇后又照看过如今的女帝,在京城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尊称她一声嬷嬷。

“不瞒陛下,老奴虽然不舍得离开,但也知道这副身子没福气再伺候陛下和太后娘娘了,老奴已经禀过太后娘娘了,待娘娘前往行宫老奴也就该回老家了。”

姜演点头,说话间已经进了殿,刚一进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龙涎香的味道。

满宫里也就只有姜承赢和姜演两人在用龙涎香,也就只有两人有资格用。

殿内姜承赢和王召两人面对面盘膝坐着,棋盘上摆着象棋,两人正在专心下棋。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姜演行礼后自觉的找位置坐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两人一下棋就跟屏蔽五官了一样。

果不其然,等两人一局结束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姜演喝茶都要喝饱了。

“呦,皇帝来了?”王召好像刚看到她一样,笑眯眯的关心姜演。

“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你自己一个人睡可要注意别着凉了。”

姜演眉心一跳,在她听到“自己一个人睡”这几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不妙。

姜演默默放下茶杯,做好了耳朵被折磨的准备。

“皇帝已经登基了,不可以任性妄为,哀家也不催你赶紧生孩子,最起码你、你。”王召你了半天才想到合适的说法:“你后宫的男人不能放着当摆设吧?”

姜演求助的视线落到姜承赢身上,谁知道后者根本不理她,姜演无奈:“母后,儿臣刚刚登基,每日忙于朝政,哪里有精力流连后宫儿女情长呢?”

王召知道姜演朝政确实很忙,但她也知道这是姜演的借口。

王召有些气急败坏:“这种事你没精力躺着不动不就可以吗??”

等父女二人齐齐看向她的时候,王召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腾的红了起来。

姜承赢一脸惊奇的看着王召,眼里闪着莫名炙热的情绪,他没想到妻子居然还有这样一面,要不是时候不对,他都想拉着她好好稀罕稀罕。

倒是姜演一脸麻木,对于她娘会冒出这种话已经见怪不怪。

还是姜演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母后前几日不是还派人说有什么事要要跟儿臣说吗。”

王召干咳一声,恢复高贵平静的模样:“不是别的,哀家和你父皇只是想问你,你已经登基了,后宫不可无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大婚。”

“儿臣登基和祭祀的典礼都消耗了不少银两,若大婚必然又铺张,儿臣打算过段日子再说。”

国库虽然经过几十年的积攒已经很丰盈,但也不能无止境的挥霍。

“那你想怎么安排夏三皇子?夏国使臣已经待得够久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启程离开了。”这是姜演来后姜承赢说的第一句话。

姜演思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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