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随即转惊为喜,正要长身而起。
突然又是一声喝骂:“他妈的,这玉衡堂下手还真是狠毒1
他心中总觉得一丝不安,只好又隐在神龛之后,侧耳倾听。
只听那人口中污言秽语越来越多,跟着瑟瑟有声,听得出他将全身湿衣都脱了下来,到殿角拧干了,搭在神坛边,隐隐夹杂着嘶嘶声,好像身体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肖云还是忍不住探头望去,见他双手正摆弄衣服,猛然间看到他左手手指俱全,忙隐下身子,放低呼吸,心中嘀咕:“他怎么来这里呢?”
来人正是那假冒李辉之人。这人原名叫做姜晨,本是黄土城中一大户人家的少爷。幼年学武,练得一身好本事。母亲在他十六七时染上恶疾去世,他便和父亲相依为命,可是父亲忙于生意,对他疏于管教。
姜晨便染上了恶习,每日和城中的地痞无赖混迹于赌尝妓院。可是好景不长,两三年就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父亲也被他气死,一个家瞬间作鸟兽散。
那些地痞无赖见他失势,也全都离他而去,就这样姜晨从众星捧月的公子哥,一下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最后竟然沦落街头。
可是他心有不甘,又跑去到赌坊,还想通过赌博翻身,可是赌坊对他是百般羞辱,姜晨一怒之下掀翻赌坊的赌台。赌坊打手一拥而上,他虽然身居武功,但是几天水米未进,羸弱不堪,毫无招架之力。那些打手将他打得遍体鳞伤,扔在了后巷,任其自生自灭。
也许天无绝人之路,姜晨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竟然爬到了大街上。正好被李辉碰到,他见姜晨奄奄一息,便带回李府救治。姜晨伤好之后,为报答李辉救命之恩,便在李府做了下人。
直到几个月前的一天,一行十余人来到李府洽谈商贾之事,改变了姜晨命运。李辉邀请客入前厅详谈,姜晨正好在旁侍候。
姜晨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些人找李辉做生意是假,找人才是真。李辉不肯,那领头之人突然出手将其打昏。
姜晨见厅中陡然生变,就要大声惊呼,突然被人点了哑穴,出声不得。他见那人虽只有左臂,但出手极快,心中只盼他们不要杀了自己。
那断臂人笑盈盈得看着他,道:‘我们玉衡堂找人做生意,还从没有人敢说不字。你家少爷不识抬举,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你虽是下人,只要完成我们交代的事情,保你衣食无忧。这李家偌大得家业,你想不想要?’
姜晨看了看昏倒的李辉,思虑片刻,道:“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那断臂人皱眉,森然道:“但说无妨。”
姜晨见他左手握拳,神色有异,扭头看了下门口,道:“李辉少爷于我有恩,我希望你能饶他性命。”
断臂人随即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小事一桩。”
姜晨道:“我模样也不像李辉,又如何帮你们做事?”
那断臂人知他心念已动,便命人打造了一副人皮面具于他。后来李辉被关地牢,姜晨从李府下人摇身一变成了李府少爷。他知道如果自己虚以为蛇,必遭杀身之祸。他亦不敢任用李府之人,以防被人瞧出端倪,只得出府寻找城中的地痞无赖。
姜晨素知他们心性,命官家从账房取出数百两银子。那些地皮无赖见到金银之物,立马换了一幅嘴脸,又是捏肩捶背,端茶倒水,姜晨感觉自己又活回来了。
他知这些无赖嘴巴不严,担心消息走漏,只得将他们带进李府住下。那些无赖本就吃了上顿没下顿,见李府少爷如此慷慨,皆欣喜前往。
姜晨则按断臂人指示,开始在城中乞丐群里找罗守仁。那些无赖本就是仗势欺人之辈,他们在乞丐窝里横行霸道,这一举动直接惹恼了宋三。双方从起初得小摩擦,演变到后来得刀剑相向。
然而姜晨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满足赌尝女人带来得刺激。他变得嗜血、狠毒、不择手段,仿佛杀人才能带给他无限得快感。
罗守仁不忍再有无辜之人送命,只得现身,任由姜晨绑缚至李府。此时消息已传至玉衡堂中,他们派出庆忌和林枫火速赶来,故才有李府地窖打斗一事。
话说那林枫被那罗守仁一掌击伤,直接迁怒李府上下,首当其冲就是这个假冒李辉之人姜晨。长时间得严刑逼供,不仅没有逼问出钥匙下落,还让肖、罗二人逃脱。
盛怒之下得林枫,直接把他打成重伤。那些地痞无赖见林枫杀伐果断,均逃出李府,而姜晨混在其中逃了出来。他不敢再回城里,只得选择山岭赶路,可偏偏遇上大雨,只得进入破庙休息疗伤。
肖云听到神龛外鼾声渐起,知道他已睡熟,心想:“他不是在李府假扮李辉吗?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是来抓我?”又想:“他杀人如麻,我何不捧块大石头结果了他,以免他再去害别人。”
但他是不愿随便杀人,又知他武艺高强,若不能一击致命,只须他稍余还手之力,自己势必性命难保。
这时他倘若从后院悄悄逃走,姜晨定然不会发觉,但是这样一走了之,总觉得心有不甘,心想我何不惩治他一番。他见鼾声一浪高过一浪,心想时机已到,找了一根树枝将姜晨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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