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你要干什么!1

“咚……”大叫的人好像倒地了,不一会我又听到了七山的声音:“来,睁开你的眼睛。”

一股微凉的感觉从面部传来,紧接着我闻到自己身上有股烟臭味,还夹杂着好多天没洗澡的腐臭味。但我因此睁开了眼睛,我知道我被戴上了新的面具。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看到了七山的笑容,他右手轻轻搭在了我的左肩。

我看了看七山,又看了看他身旁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从此以后没柴墨了,你叫陈根。”鸭舌帽开口了,是刚才那个沙哑男的声音。

“陈根?”开口后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的声音又苍老又难听,像是个将死的病人。

七山却将我慢慢搀扶起来,劝慰我说:“柴墨的面具已经毁了,你先戴这个陈根的面具生活。等我将警局的事安排妥当,风头过去,我再帮你找个新的身份。”

“毁了?风头?”我好奇极了,完全听不懂七山的意思。

但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鸭舌帽嘴里“啧”了一声转身走了,对七山留下一句:“提醒他激进会成员的身份,还有,你别忘了我对你的要求。”

七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连忙说:“对了,陈根虽然是这个城里的流浪汉,但也是激进会的成员。我们以后每周都能碰头,一起参加激进会的活动。”

流浪汉?我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身体,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不论怎样,七山和鸭舌帽给了我新的身份,我应该感激万分。

于是我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身在一条很窄的巷子中。小巷太窄,阳光只能照到墙头的位置,一阵微风吹过,感觉冷嗖嗖的。

而在我右边的地上,坑坑洼洼的地砖上还侧躺着一具身体。

我无法分清性别,但在他的下身旁边,散落着不少抽过的烟头。

又是一阵风吹过,几根较长的烟头开始朝远处滚去,被踩扁了的烟头仍留在原处。

“陈根烟瘾很大,但买不起,只能捡被人丢了的烟头来抽。”七山一边解释,一边从他的烟盒中掏出一根,并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们不要小看警察,你也开始学抽烟吧。”

*****

进入十月,天气开始转凉,雨水也随之减少。这是最令人舒服的季节,每缕风中都裹着清凉的诗意。

无具醒来时晃了晃脑袋,看到床前的桌上放着一本书,才意识到这是落白昨晚落下的。

他轻轻一笑,起身将这本《天堂无人机》的封面拍了张照发给落白:『你的书?』

“叮”的一声,落白的短信回复的很快:『难不成是你的嘛?』

『什么时候还给你?』

『急什么啊,你翻开看看呀。可以翻到第163页。』

163页,是什么?难道是她昨晚将千秋的面具夹在书里了?

无具边想边翻开书本,一股久违的书香扑鼻而来。其中没有面具,是一段煽情的文字:

【你说你爱雨天,我就带你回到40亿年前。那是远古的宇宙,地球正酝酿大海。我们一起狂奔,在注定持续万年的大雨中狂奔。】

无具看完后呆了一下,一股暖流从心头跃到眉间。

他难忍笑意,走到窗边,将窗轻轻推开后深吸一口气。

『我更愿意去40亿年后的世界,不知那时人们出生时,会带有几张面具……』

短信写到一半,无具觉得好像太扫兴了,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弄才合适,于是他又新写一条短信,并将其发给了司君:

『早,你那天给我贴了这么多张合成面具,为什么没有作家的?』

“叮”的一声,司君的短信回的更快,语气像是条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作家?你要作家?作家有什么用。“作家有什么用?”“哎呀技多不压身。”“作家没用。”……』

看着司君场景重现的短信,无具很尴尬,但还是呼了一口气回道:『我错了,你说的对,作家的能力很有用。』

『作家有很多种。散文家、剧作家、诗人、纪实作家等,你要哪种?』

『不能全都要吗?』

『嘿嘿,作家能有什么用?』

无具苦笑,打算不再理司君了。他又看了看那163页,文字下方的插图中,是两条银色的飞鱼在雨幕中飞翔。

他搓了搓手,勉强回复道:『你怎么知道我爱雨天?你也爱雨天吗?』

『我又没说你,自作多情……』

看来今天并不是个好日子。无具摸了摸头,穿上毛衣走出门去。

有了合成面具的改变,无具的身体更高更壮了,家边的小巷也就显得更拥挤起来。他一步步走着,脑海中又将柴墨的资料过了几遍,更加确定今天要去找七山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他即将走出居民区时,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笔直靠在墙上的老男人,他穿着邋遢,嘴里叼着一根未被点燃的烟。

无具有些奇怪,这个老男人他知道,喜欢在居民区里捡烟头抽,可以前他都是蹲靠在墙上,今天为何会站着?

看到无具后,老男人嘴里“嘶嘶嘶”地用力吸了几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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