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如小雪落下海岸线。第五个季节某一天上演,我们有相遇的时间。】电台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歌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无具微皱眉头,思考着七山的话。他不知七山为何如此排斥面具,也来不及细想合成面具和学习知识的冲突。

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们就像这首《飞鸟和蝉》里唱的那样,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

只是没人能够分清,他们谁更像是自由的飞鸟,谁更像保守的蝉。

*****

车停在了阴暗的巷子中,两人同时下的车,同时看了眼挂在楼外的舞厅灯牌。

灯牌只有海报那么大,白色的塑料面板泛着污黄,上面写着红色的“故渊”两字。从灯牌左下角的缺口处往里看,还能看到两截陈旧的灯管。

无具左右张望,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这栋楼。这里一楼都是些紧闭的黑色铁门,二楼一大半的外窗都是破损的,想来原本是座废弃的小工厂。

“糟糕!我忘带烟了1七山锁完车,两手上下摸着衣兜说道,“你在这等我会儿,我去附近买一包。”

“啊?这么急?”无具刚说完,只见七山早已跑到街口,转个身人就不见了。

无具轻叹一声,刚想四处走走看看,忽听一声古怪的声响从右侧传来。如果是半个月前的他一定会立刻转身查看,但现在的他今非昔比,被合成了各种能力的身体反应敏捷,第一反应不是转身而是立刻卧倒在地。

“唰1的一声,那声音从头顶疾驰而过,快的令人感觉上方的空气都被割裂开来。

无具心觉不妙,抬起头看到左侧墙上已不知何时插上了一张青绿色的薄片。

这是武器?

无具心中起疑,在地上一个翻转迅速起身。而就在他刚站起身,想要走向那薄片时,身后又传来了破空的声音。

这次他有经验了,将身体迅速朝左一偏,整个人也同时向后望去。只见一条足有一米长的薄片从眼前疾驰而过。

薄片又长又扁,比人的手腕还细。它通体青绿,头部比中间要尖了许多,看上去就像一柄长长的飞剑。

无具刚刚看清,飞剑就已“唰”地一声直直插进了眼前的墙壁。它插的如此之深,一米多长的剑身在墙上只露出不到十公分,剑刃部分已完全埋入墙中。

“谁!1无具大吼一声,他知道来者不善,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现在身体早就被飞剑切成两段了。

谁知他刚说完,两截插在墙上的薄片就开始融化,像两滩青绿色的冰淇淋,顺着墙壁缓缓滴淌到了地上。

无具上前几步,发现被飞剑刺出的缝隙只有发丝这么保他伸手轻轻蘸了一点粘稠的液体,发现这正在融化的是……

“是特殊的颜料啦。”不远处的楼道旁传出一个人声,是无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颜料融化后会马上挥发干净,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哦。”

无具循声回头看去。那是一个人影,他身上背着个足球大小的球形颜料桶,里面盛满了青绿色的颜料。桶里还插着三支粗细不一的画笔,四周弥漫着水蒸气似的白雾。

“青焰警官身手不错。”人影边说边朝前走着,他越走越近。无具才发现他穿着白色围裙,上面沾满了青绿色的颜料。他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拿和量尺差不多粗的画笔慢慢踱步。他脸上的神情桀骜不羁,而那张脸,也是无具再熟悉不过的……张堂。

“c社的打手,全都只会搞偷袭埃”无具抬起头,对张堂身后的楼房大声挑衅道。

张堂将画笔放进颜料桶,蘸了点颜料又拿了出来:“你和谁说话呢,舞厅的人早被赶走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哦……”无具嘴角一笑,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准备迎战,“特意把我引过来,看来七山被你们收买了。”

“什么七山,我只为c打工。”张堂说着,画笔飞快地在空中一划,一道长长的青绿颜料迅速凝固,和刚才的飞剑一模一样,“汉字里,这叫一撇。”

他握笔的右手使劲一挥,一米多长的飞剑又朝无具疾速射来。

这飞剑的速度比预想中的更快,幸好无具早有准备,身体朝右飞速一偏,剑锋从他胸前疾掠了过去。

“一捺。”

还不等无具喘息,又是一道飞剑迎面射来,无具知道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身子微微一蹲,朝张堂处猛然窜了上去。

张堂面无表情,看着无具的攻势,冷静地在空中画了粗粗的一笔“s”。接着画笔又垂直向下一拉,将字母稳稳连到了地上。

无具本以为这颜料就算再坚硬,也总会需要凝固的时间。没想到只听重重“咚”的一声,他整个左肩都撞在了张堂所画的字母上,感觉像撞到了一座实心的大钢板。

无具嘴里闷哼一声,右手刚护住吃痛的肩膀,又见一个尖锐的三角形直直朝着他头部刺来。

“横折钩。”

张堂右手握笔,左手拎着一根直角横折钩,这青绿色的笔画直接绕过地上的字母,飞速钩向了无具的右眼。

这一切实在太快了,无具看到危险后身体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头部极速一低,但还是被尖锐的三角刺进了右眼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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