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欢喜的人了。

不会对你上心的。

傅萱身子猛的僵住了,帕子像是落叶一般从手中脱落,坠到裙角之上,“长史大人有欢喜的人了?是谁?哪位府上的小姐?”

祈羡笑了笑,“怕是不用我多说,你这几日便有所耳闻了。”

“恒世子说的是……”建平郡主吗?

“傅小姐知道便好,有些事情真真假假,谁又能分的清呢?”

傅萱垂下了头,泪意似乎又要涌了上来,可笑道:“那小女是不是,是不是就该远离长史大人了?”

祈羡抬眸看向她,知道她怕是被他这话给伤着了,不由的开口安慰道:“你也不必伤怀什么,盛稷待何人都是如此,唯独她是例外。”

待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冷心冷情,唯独对待建平郡主是个例外。

不关是少师大人之女沈诗语小姐,还是晟王殿下的妹妹傅萱小姐,他都未曾有过什么主动热络之情,而对待建平郡主……

怕是未时后让初一送走的那只小兔子,也送去了宫廷内吧?

单单这一条,便是任何女子都比拟不上的了。

看着远处的山河重峦叠嶂,野兽成群嘶鸣,篝火的星光就被衬托的暗淡了下来。

傅倾站起身来,抬脚走了过去,站在盛稷的身旁,淡淡出声道:“你倒是毫不避讳。”

他说的是,对傅萱的绝情与直白,而对那高傲的建平郡主明目张胆的情意。

盛稷闻言笑了笑,微微偏过头来看向他,说道:“晟王是来替傅小姐打抱不平的吗?”

“你觉着呢?”他的声线没有一丝的起伏,虽是反问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他是否是真的生气的意思。

盛稷重新转过头去,瞥着山脚下那成群的野兽们,回道:“微臣不觉着殿下是为了这个过来的。”

“那你觉着,本王是为了什么过来的?”

“为了下下签。”

傅倾眸子微沉,视线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审视着他,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微臣自然知道。”盛稷转过身子来,看向他说道:“殿下请看——”

“猛兽尚且知道成群而行,方能壮大自己的队伍,而我们这些人为何却想不到结伴同行,光复朝堂呢?”

傅倾向前一步,紧紧的盯着他,倾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1

盛稷毫不退让,甚至也凑近前来,面色却一瞬沉了下来,嗤笑道:“钦天监算的签子,下下签,说是在我朝西南边境必有大劫发生,恐对我朝不利。”

“现下朝堂之上,文武对立严重,党派斗争激烈,又适逢两位成年的皇子娶亲,无形之中,太子之位的斗争也加入了进来。”

“殿下不想想,这朝堂首先就是个问题,又何谈我朝边境之事?”

“闭嘴!这不该是你过问的事情1傅倾冷冷的退开身子,打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

朝堂之上,乌烟瘴气,每日早朝之上,都能为一些利己的小事吵的不可开交。

文官有文官的道理,武官有武官的立场,首辅大人的人有首辅大人的看法,陛下的人又有陛下的人的考量。

这诺大的凤鸢国,看似风光无限,无人敢招惹,可是里面的芯子已经坏透了,哪有先前的架势在?不过是一层外面那强硬的壳子撑着罢了。

一旦这个壳子出现了裂纹,不仅是我朝边境之事,那就是整个凤鸢国也难逃一劫。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做出来……

怕是更加的难上加难。

提的好了,那就是谏言有功,为国效力,但若是提的不好了,那就是过度的干涉内政,行驶陛下的皇权,落陛下的面子。

到时候,谁又能为你保住性命?为你在陛下面前求情?

“微臣本不想过问此事,奈何首辅大人近日忧虑颇深,微臣不得不领了此事,替首辅大人分忧。”

“盛稷1这下子傅倾是真的气住了,猛的伸手挟持住他,对上他那一双冷清秀气的燕眸逼问道:“别忘了,你还是本王的人。你做这些事,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1

张口闭口就是首辅大人,不是首辅大人的命令,吩咐,就是替首辅大人排忧,解难。

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

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个正五品官的长史大人,在晟王府当职,为晟王办事。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正五品大学士呢,在内阁当职,主子是首辅大人。

盛稷抬起眼眸看向他,声音掷地有声道:“微臣自是将晟王殿下当作微臣的主子的,微臣对殿下从不敢逾矩半分。”

“微臣知道,殿下帮了微臣良多,若没有殿下相助,就没有盛稷的今天。”

“但殿下知道,微臣心不在此,长史司一职,需要比微臣还要适合的人来做,而不是微臣。”

傅倾气的脸色发黑,俨然一副自己手底下培养的好好的一个人,要突然开始造反了一般的那种窝心子难受,因而说出去的话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道:“所以呢?你要告诉本王,这长史司的位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