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是本官。”大牢外,骤然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声音来。

二人顺声转过身子去,就见男子身着一袭蓝暗花纱单袍,竖起的墨发上插了一根蓝色垒丝玉簪,露出的额头高挺饱满,眉目深邃如画,面如冠玉,凝脂朱唇,整个人缓缓走来,脸色却黑沉如底,比深渊还恐怖。

“长史大人?”邓承雁回过神来,缓缓的拱手冲他行了一礼,“奴才见过长史大人。”

“这么晚了,”盛稷踏进了牢房内,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有几分森冷,“怎的还在这儿?”

“长史大人说笑了,奴才是给建平郡主送了晚膳过来的。”

“那现在晚膳送到了,邓掌印应该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吧?”

这话的浅意是,晚膳送到了,你可以滚了。

邓承雁听完之后,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反而勾起唇瓣来笑了笑,一双干净纯粹的鹿眸里,藏着一望无际的汪洋,漂亮的不像话。

若说盛稷是高雅圣洁的文人,不说话时,就是冷面无情的长史大人,那邓承雁就是时而风雅,时而清秀的俊逸公子。

他说出的话,也很是清澈明亮道:“长史大人说的是,不过奴才正与郡主说话,没有郡主的意思,奴才不敢离开。”

这话的浅意是,我与建平郡主说话,与你何干?

郡主都未让他离开,他又算什么,开口让他走?

盛稷听言,冷嗤一声,笑了出来,眸光极尽薄凉道:“邓掌印,你要知道,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人,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