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内

庭院中

文武百官们随后一步踏了进来,看着跪地一片的小奴才小宫女们,倒也同仇敌忾了起来。

他们虽着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知道太后的好的。

她老人家一生不争不抢的走了过来,培养了一个用生命都在保护凤鸢国的战神——广平王,又培养了一个朝事政事都不曾倦怠的——陛下。

她是功臣,是尉迟家的功臣,是皇家的功臣,更是凤鸢国所有子民的功臣。

而害了功臣的人,就是罪人。

“陛下可在内殿?”总督大人魏忏首先开了口。

随后所有的文武百官们开始附和,“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后与两位公主的事情,我等一定要面见陛下,才好定夺。”

“是啊,我等要去见陛下,还望东方首领通融。”

“建平郡主不可杀,还望东方首领让我等面见陛下。”

“你们……”东方晋烨心中翻涌着怒火,转眸便看向尉迟鹭,带着些气愤。

她轻轻的弯起了饱满的红唇,似乎在笑,可是她的眉宇间,却是满满的冷嘲感,“想杀本郡主?下辈子吧1

“你——”他气的面色骤变,还未待如何,姜赫便猛的冲了上来,横插在他们二人之间,护着自家主子的同时,也冷着脸去瞧他。

“还请东方首领速去通报陛下一声吧1

“兹事体大,可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担待得起的1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1陛下沉着脸,抬脚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尉迟原、尉迟鸣和小团子。

姜赫不敢造次,跪下身子去行礼,却也严严实实的挡在尉迟鹭的身前,没有挪开半分。

皇帝冷嗤一声,眸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去看那庭院中的文武百官们,阴沉着声音道:“朕的命令,怎么,你们是都想造反吗?”

“陛下——”文武百官们尽皆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建平郡主不可杀啊1

“如何不可杀?1

“太后娘娘中毒身亡,下毒之人乃是皇室中的两位公主,而郡主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康,又去杀害了两位公主,陛下难道真的想皇室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吗?1

“是啊陛下,杀不得啊,建平郡主若是死了,这皇宫廷内必定流言四起,祸国殃民埃”

“陛下,您开恩啊!尉迟家的皇室可不能再出一条人命了啊1

所有的文武百官们跪地叩首,声声竭力道:“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1

“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1

“恳请陛下开恩啊,建平郡主杀不得啊1

皇帝气的身子都站不住了,向后退了一步,视线死死的瞪着他们,怒火冲天,“你们这些人,贪生怕死,当真是好啊,好1

哪是为着这些事情求他放过尉迟鹭啊?

怕都是收到了消息,听到了什么流言风语罢了。

他的人也收到了他们进城的消息,所以,尉迟鹭,必留不得。否则他们若是真的进城来,尉迟鹭才杀不得。

一个已经起了异心的尉迟家的人,又是手中握着让文武百官们都为之忌惮的权利的人,该杀。

首辅大人只身一人站在庭院中,所有的大臣们都跪了下去,包括穆兼章,可他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的方向,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抬一下,身上自带的那种岁月沉淀的威严气势,似乎连明锐沉稳的皇帝都比不了。

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有些沉着声,提着警醒之意道:“陛下,是人便会贪生怕死,老臣也会,不可避免。”

“但是抛开这些不谈,老臣想和陛下谈谈鹭儿一事。”

“如今太后娘娘尸骨未寒,国丧未办,您便这样操之过急的要杀鹭儿,是不是有些寒了老臣的心,寒了已逝的太后娘娘的心?1

皇帝脸色阴沉着,自知他在这儿拖着时间呢,不由的嗤笑一声说道:“首辅大人这是何意?尉迟鹭害了朕的两个女儿,杀了胥禾殿与永宁殿所有的宫人,还要朕看在你和母后的面子上,放了她?”

“那朕的两个女儿的命,又该找谁来偿?1

“胥禾殿与永宁殿加起来的上百条人命又要谁来偿?1

首辅大人抬起手中的权杖,重重的一声敲了下去,怒气满满的回道:“那太后娘娘的命,又该谁来偿?不该尉迟柔与尉迟嘉偿还吗?”

“陛下!您别忘了,是太后娘娘她含辛茹苦的生下了您,将您养大,也是太后娘娘她没日没夜的照顾您,教导您才让您成为如今的天子的1

“难不成您的心里只有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生您养您的太后吗?1

皇帝冷冷一笑,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开口嘲讽道:“如今是母后走了,你们都开始要造反了是吧?”

“一个个的,都不将朕放在眼里?”

“朕,今日便是要杀了尉迟鹭,你们以待如何?1

首辅大人抬起手中的权杖,两只手捧了起来,屈膝跪了下去,脊背挺直,慷锵有力道:“那老臣便撞死在这寿康宫,好去先皇陛下面前,好好理论一番。”

皇帝看着他手中捧着的象征着身份的权杖,恨的睚眦目裂,“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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