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的皇帝可不是白做的,他啊,最忌讳身边的人,尤其是得他器重的身边之人,存了这些叛主的心,你以为他会怎么做?”

“郡主的意思是——”

“他会让你们怎么爬上来的,再让你们怎么摔下去。”

邓承雁再次抬眸看向她,不懂她为何对陛下会这么的了解与痛恨,似乎自打太后离世后,她对陛下便犹如仇人一般,老死不相往来。

两者互不冲突,便是相安无事,只要一方干涉出击,另一方,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便是权利的对决吗?

尉迟鹭垂眸看向他,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来,道:“怎么,不信吗?”

“奴才不敢。”

“你以为废太子是怎么死的?”

“郡主?”

“你以为皇祖母又是怎么死的?”

“郡主?1

“还不是他尉迟堂一手造成的吗?若不是他,废太子岂会反?皇祖母又岂会被害死?”

邓承雁眸子闪动,里面隐藏着被忽视的担忧,轻声开口道:“郡主,您不必思虑这么多,过去的事情便已经过去了,您心里若是不好受,便多多想想您自己,想想太后生前对您的疼爱与赋予的厚望。”

“总有一日,您会走到事事顺心,事事如意之时的。”

“而今,当务之急便是凝结手中所有的权利,切勿被有心人给利用和篡夺,等着韩尚大将军的归来,夺得一切属于您的荣耀与尊宠。”

“那,才是最值得思虑的事。”

她笑了,吃吃一笑,有几分的嘲意轻视,有几分的莫名其妙,道:“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在同本郡主说话?”

“你这是要教本郡主做事,还是要教本郡主造反?”

“邓承雁,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寸步难行,举步艰难。”

他也跟着笑了,但却不是她的这种轻狂不放在眼里的笑,而是那种自得有些高兴的笑,“郡主说的是,奴才还有不少地方做不得主,还需着仰仗郡主您呢。”

“因而奴才觉着,郡主您更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才是,毕竟您的身后碍…”

“还有不少像奴才这样的人,等着您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