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后劲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抱的越发的紧了,凑近他的耳畔,低声呜咽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偷偷带我出去?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谁,谁敢关着郡主?”

“那个罪奴1

盛稷:“……”

“该死的罪奴,就该千刀万剐,竟敢给本郡主下药,囚困在这地宫内。”

“地、宫?1他抬手穿过她的身子下,将她半拥了起来,低下头去,盯着她那还不甚清明的眸子,一步一步诱哄逼问道:“是哪里的地宫?又是如何下的药?”

“是地宫……”她摇了摇头,觉得他问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她便也这样嘟囔的回了一句,丝毫也没有发觉自己回的也莫名其妙。

“好,是地宫。”

“是那个罪奴囚困我的地宫。”

“好,是——”他顺着她的话意微停了一下,随即黑着脸,继续道:“罪奴囚困你的地宫。”

“嗯,他坏,他讨厌,他罪该万死。”

“好……”他微咬紧了牙,为了套她的话,也不惜骂自己了,“他坏,他讨厌,他罪该万死。”

她跟着点头,傻里傻气的样子说道:“你、你带我去、去找皇姐……找皇姐惩治他……成不、成?”

“成,”他抬手,抱着她这小小的,软软的,娇娇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摸向她的发尾,“我带你出去,带你去找五公主,那你许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想要什么好处?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都家破人亡,孤苦伶仃,成为孤家寡人了。

皇祖母死了,皇姐远嫁,二皇兄也被那人给关了起来,生死不明。

骠骑大将军征战疆场,为国捐躯,再也回不来了,韩小将军替父杀敌,中了敌人的埋伏,入了南疆,了无音讯。

如今只剩下手中最后的底牌,烟州十八郡与台北三十六城,可那些地方离她十万八千里远,纳兰画浅他们,又如何得知她的遭遇?

更何况,远水,是解不了近渴的。

他声音低缓而具魔力,道:“我不要旁的……”

她转过小脑袋来看他,迷迷糊糊的问着,“那你、你要什么呢?”

“我只要你,尉迟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