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月色姣好,第五绩并未入睡,而是穿着一件白色薄中衣,立在窗头,任凭夜风吹着,上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看着院里那棵海棠树,略有所思。

忽,一阵似有若无的“哒哒”声传入耳畔,可想而知,来人格外小心,所以特意放轻了脚步。

他转身,将屋子里头的灯都点亮,随后坐到书案旁,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不过一会儿,门被人打开,又被人合上。南渊打着个哈欠走过来,坐到书案的另一旁。

“你们寒王府的暗卫也不怎么样嘛,我这一路可是光明正大的走来,也没个人拦着。”

第五绩抬眸看她,给她一个看破不说破的眼神。有谁光明正大还翻墙走瓦,还是夜半三更的来。并且若不是他下令让所有暗卫离开,她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进他的院落。

南渊打开自带的食盒,从里端出一个瓷罐子,道:“呢,本郡主亲自熬的药,趁热喝,药效好。”

第五绩打开盖子,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一股子的药味。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勺,便觉身体有点发热,南渊递给他一颗糖,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南渊自打没趣,自己吃了。

将药喝完后,第五绩运起内力,那灼痛感已解了一半。南渊又递给他一瓶药,道:“这也是我亲自配置的,如若上次我给你的那些药不起效果,你可以用这个试试。”

第五绩接过,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南渊忙摇头,解释:“我又不是神仙,怎可能那么快就好了。只是小时候经常受伤,习惯了而已,就像你一样,在军营长大,时不时就破皮流血,我若不是个知情人,见了你,也定不会觉得你是个重伤之人。”

想了想,她又道:“所以你就别再派人盯着我了,你的那些暗卫,都是从暗骑中挑出来的,只会舞刀弄枪,跟踪人不行,就算你找了个跟踪能力不错的,也拿我没办法,毕竟,我可是从长乐公主眼皮子底下逃出过几次的人。”

第五绩不语,南渊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均很可疑,但除了被雷劈那件事,她又没做出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罢了,她的事与他何干……

“郡主这是要在寒王府过夜?”第五绩见她还不走,便问道。

“我可不想名声扫地,只是给你熬了一晚上的药,又马不停蹄的送来,有些累,休息一下。”说着,还捶捶自己的双腿。

第五绩冷漠的盯着她,一副“送客”的表情。

“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她刚要起身,第五绩突然道:“别动1

可能是在军营里待久了,第五绩的语气充满了不可违抗之意。

而南渊则是经常处在这种环境中,即使没了内力,她依然能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真是好巧不巧,她封了仙力,第五绩受伤,还撤了周围的暗卫。只愿来者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南渊僵直的坐着,屋内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看了一眼第五绩,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感受到南渊的目光,便转过头来看她。

南渊轻轻的说了句唇语——你有伤,我来解决。

就在这时,第五绩看向南渊身后的窗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南渊手迅速往后一伸,从袖中飞出一根银针,窗后埋伏的刺客还没反应过来,便倒下了。

南渊收回手,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两颗药丸,一颗自己服下,一颗给第五绩。

“砰1门被撞开,一群黑衣刺客涌入屋里。

南渊撒下一把粉末,先一步攻向刺客。她现在没有内力,所以不能明战,要速战速决,而且还需阴招加持。

第五绩本以为这群刺客的目标是他,可如今看来,他们好像不是奔着自己来的,虽然也有攻击自己的,但更多的是攻向南渊。

现在动静已闹得挺大,相信第五绩的暗卫马上就会赶到,但刺客们似乎也料到了这一点,出剑越发快且狠毒。

但南渊只要敢接招,定有把握不会输。

不一会儿,刺客们纷纷倒下,没断气,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才发觉,刚才他们进屋时,南渊撒下的那把粉末有问题,但由于他们急于要南渊的命,忽略了这一点。

南渊拍拍双手,看着倒成一片的刺客,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1

牧桐赶到时,刺客们都已全军覆没了。见自家王爷没受伤,一颗提着的心便放下了,“牧桐来迟,请王爷责罚。”

南渊小声嘀咕:“的确该罚。”

第五绩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对牧桐道:“全部解决了。”

“是1

说完,几个黑衣暗卫进屋,将这些刺客拖了出去。

“抱歉,给王爷带来了麻烦。”

第五绩走到南渊身旁,拉过她的手臂,衣服被划破,里面还有鲜血在不断地往外流,“与其道歉,郡主还不如先处理好自己的伤。”

南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口子,无意间抽回自己的手,观察了一下,才道:“还好剑上没毒,要不然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南渊抽回手后,第五绩的心突然一空,听了南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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