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容,南渊推开第五绩,转过身,调整了下情绪,道:“王爷,我们是没有任何感情就成婚的,王爷应知我……不喜欢王爷,我嫁于王爷,只是图个名存实无的夫妻关系,所以还请王爷,千万不要喜欢我。”

她看向第五绩,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曾经做过哪些让王爷误会的事,我以后会和王爷保持距离的……王爷,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行礼,南渊快步离开前厅,几乎是跑回清风院的。

“王妃,怎么跑得这么快?”

接过春笋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不再喘粗气后,南渊叹了口气,目视前方,道:“春笋儿,我好像闯祸了。”

春笋一头雾水,正要问原因时,南渊突然抓住她的衣袖,“你说,如何让一个喜欢你的人不喜欢你?”

“啊?”

她还没说几个字,南渊又站起身,捏着下巴垂头苦思,来回徘徊着。

“王妃你……”

“有了1南渊打了个响指,打断她。

春笋见南渊一直自言自语,举止颇有疯癫之症,不禁大哭起来,“王妃,你别这样,春笋害怕1

“春笋,备马,去星月府。”

……

“公主,将军,清韵郡主求见。”

白秋悄悄的看了傅迟一眼,他已朝侍卫道:“快快请进。”

南渊迈着轻快的步子踏入大厅,“白秋公主,冒昧造访,还望见谅。”

“郡主哪里话,恰今日白秋也闲来无聊,听说京安城美食美景甚多,还想托郡主……”

“既如此,清韵自是乐意,只不过,能否带上白秣公主?”

只见白秋和傅迟脸色都十分为难,“这……秣儿因改嫁之事还在气头上,现如今只怕不愿见到郡主。”

“改嫁?”

傅迟见南渊一副疑惑神情,解释道:“这是陵帝的意思。”

南渊明了。也是,月陵怎会让白秣做侧妃,如今第五辙,第五绩皆已成婚,那么白秣只能改嫁第五欲。

那她该怎么办?!

本想指望白秣嫁进寒王府,自己在添点柴加把火,促成她和第五绩,自己心里也好受点,不禁默默叹了口气,事与愿违埃

思至此,门外便响起一阵喧哗声,南渊向门口看去,只见白秣推开阻拦她的婢女,冲过来道:“南渊,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来星月府1

白秋与傅迟齐声喝道:“秣儿,注意言辞1

南渊冷哼,“公主殿下,清韵实在不知公主这番话为何意,还望解释。”

“要不是你,我至于落得个人人笑话的处境……”

南渊打断她,“敢问我们大彦可是委屈你了?还是说,公主当真愿意放下尊贵的身份屈尊做个侧妃,如今这样的结果难道是我造成的?清韵还真是冤枉埃”

白秣被堵得只能蹦出一个“你”字,她离南渊只有几步的距离,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南渊。忽,她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快速拔出,向南渊刺去。

白秋和傅迟完全没有料到白秣会这样做,愣了片刻,回过神后,只见南渊徒手握着那把匕首,表情冷淡,眼神中充满着不耐烦。

“秣儿,还不快将匕首放下1白秋起身拉住白秣,喊道。

见南渊指隙间浸出鲜红的血滴,白秣似乎清醒了许多,立刻放开匕首,无言。

南渊起身,“面子我也给足了公主殿下,还望你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你也该庆幸自己没嫁入寒王府,以你这点伎俩,跟我斗,你玩不起。”说着,她对白秋行了一礼,“今日清韵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傅迟上前,欲阻止她,“王妃还是留下来处理好伤口再……”

“多谢将军美意,不必,小伤而已。”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第五绩突如其来的表白,手还被白秣割伤了,没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寒王府她暂时还不想回去,郡主府更不能回去,要是老哥知道她又受伤了,岂不又要操心了?

想着,抬起自己的手,瞳孔微睁,她竟然……没有伤口!

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她白皙的手完好无损,怎么可能?刚才她还感觉到疼来着,不对,她并没有觉得疼,那这血迹从哪来的?她刚才可是徒手接过那把匕首,怎么会没有伤口!莫非她在不知不觉中练成了铁砂掌?

……

萧玥替第五绩倒了杯酒,道:“要我来说,你就是太着急了。凡事得慢慢来,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第五绩正欲自行倒杯茶,掌心突然一疼,垂眸看去,不禁皱眉。掌心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涌出。

没得到回应,萧玥转头看他,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血,“咋了,流这么多血?”

“无碍,可有对策?”

萧玥起身,道:“像郡主这样性情的女子,本情圣还是头次见,需我细细琢磨琢磨,你就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