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温度骤降。

薛琳儿眼睛只盯着碎掉的瓷瓶,气恼自己竟不小心把证据打碎,根本没注意顾清悠瞬间冷凝的面孔。

抑制住要把薛琳儿摁在碎片上的冲动,顾清悠握紧双拳,口气冷漠的几乎将火堆扑灭:“若不想死,就跟我道歉。”

“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脸让我道歉?”

薛琳儿跑到薛兰身边指着顾清悠道:“姑母您看到没有,她如此在意那只药瓶,还不因为是老二送的?如此您还不处置她吗?1

薛兰了解自家闺女脾气,那可是火了连亲爹都敢开瓢的人。

薛琳儿一而再的触及悠悠底线,确实该死,可悠悠若当真动手,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成了薛琳儿所说,是因为过分在意恒业给的东西么?

虽然她正有撮合二人的心思,但那必是等悠悠和离之后,再光明正大促成此事,绝非让悠悠背着不洁的名声,受世人唾弃。

“悠悠,一瓶膏药,没了也就没了,你就大事化小,莫要同琳姨娘一般计较。”

生怕闺女气头上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薛兰起身拉住她的手,轻轻拍拍手背,在她耳边轻声道:“先忍着点,你现在动手,万一中了她的激将法,得不偿失。”

顾清悠甩开她的手,盯着薛琳儿重复一遍:“跟我道歉,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爪子剁下来1

薛琳儿见薛兰开口,顿时有了底气,挺直了胸膛说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夫君解释吧!作为世子妃却不守妇道,就算为姑父守过灵,他照样可以休了你1

“啪1

清脆的巴掌打断了薛琳儿的话,薛兰叹气,闺女的倔劲一上来,她这个当妈的也拦不住了。

转念一想,让悠悠打压一下薛琳儿的气焰也好,反正这个家是自己说了算,只要她不追究,谁来也不怕,干脆就坐回原处,不再插手。

杨氏霜降等人虽瞧的触目惊心,又莫名觉得解气,随后十分默契的往旁边挪了挪,让顾清悠有足够的施展空间。

薛琳儿左边脸颊瞬间肿的老高,她呆愣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顾清悠打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自己动手,薛琳儿当即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你个贱人,还敢动手打我?1

这次顾清悠有了防备,不可能再被她得手,一个错身,抓住薛琳儿的胳膊,将她双手反剪摁在地上。

她自火堆里抽出一根烧成通红的木头,举到距离薛琳儿脸蛋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一字一顿道:“跟,我,道,歉,我再说最后一次。”

薛琳儿贴着冰冷的地面,又惊又怕,尖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奋力挣扎,哪知顾清悠看着清瘦,力气却大,她根本挣脱不动。

顾清悠轻轻吹了吹木头顶端,掉下几点猩红的火星,落在薛琳儿的头发上:“我突然觉得,比起剁你的爪子,毁容或许更有趣些。”

说完不管薛琳儿瞳孔放大,又开始细细的描述:“你知道吗,这烧着的木炭可是有几百度呢,只要轻轻往脸上一碰,就会呲啦一声冒起白烟,接着皮肤会被烤熟,对了,就跟烤肉一模一样,再然后~”

“够了!不要再说了~”

只是听着,薛琳儿似乎都已经感受到那种皮肉被烤到焦糊的灼痛和撕裂感。

即使不相信顾清悠真敢那么做,可灼人的热浪一阵一阵近在咫尺,将她面颊烤的生疼,她不敢赌。

“你拿稳些,若真敢伤了我,夫君必定将你碎尸万段1

顾清悠忽然笑了,和煦如同画上观音,声音却好似来自地狱:“碎尸万段吗?那只毁容倒是不划算了,我看不如直接把你弄死,世上也少个祸害,你觉得呢?”

边说着,木头往下移几公分,对准了薛琳儿颈间动脉。

薛琳儿血色尽失,这人莫不是疯了?就为了一破瓶子,竟想要她性命?

顾清悠冷冷看着她,目光像是在看个死人。

薛琳儿这才真正慌了,求助的看向已经重新坐回火堆旁的薛兰,喊道:“姑母救命!顾清悠她疯了,她真的想杀了琳儿1

顾清悠冷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又何必自寻死路?

不过她虽生气,却并非当真失去理智,更做不出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但薛琳儿屡次犯贱,若不下剂猛药,难保她后面还会时不时作妖,她必须让薛琳儿有个清楚的认知,如今的顾清悠,不是她能随意招惹的。

“姑母,你快救救琳儿啊1

薛兰觉得顾清悠吓唬的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道:“今日之事若非你蓄意攀诬,世子妃也不会如此动怒,你身为妾室,今后便该恪守本分,若有再犯,自有我亲自出面,将你送回薛家1

薛琳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姑母你快让她放手呀1

她闭紧双眼,生怕顾清悠手中燃着的木头不小心戳她脸上。

哪怕做不成世子妃,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容貌搭进去!

嘴上服软,心里却更加断定顾清悠是被她戳穿后恼羞成怒。

姑母自落水以后脑子就不怎么清醒,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但她瞧的分明,这顾清悠,指定是跟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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