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迹难寻,对于收藏家来说能找到几乎无法辨别的仿真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霍世山在当时已经是风靡全国的国画大家,仿品已经流传至大街小巷,时过境迁,到了二十一世纪,即便那些仿品假画虽不是霍世山的真作,但也是流传至今的古董画作了。

林韵想到谭老爷子收到字画时开心的眼睛发光的样子,勾唇淡笑,“的确,画有真假,但是心意骗不了人。”

江腾眯了眯眼,十分欣赏眼前的女人。

大气聪明,一点就通。

“假画,假画,还是假画,都是些什么玩意1

一道异样的声音传来,成为了展会最刺耳的存在。

欣赏字画的人眼神复杂,而送字画的人听到这番言论,气的脸色铁青。

林韵和江腾同时转头,看到了一个老者背着手,在每一副字画面前评头论足,甚至隔一会就要评价一声,“假画。”

有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喝道:“这位老先生,你这么评价别人送谭老爷子的字画是不是不太适合。”

老头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看上去年岁已大,可声音洪钟,眼神凌厉,“这画是你买的?”

被说中的人脸色一沉,“是又如何?”

老头冷哼一声,“假画也好意思送。”

到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被人当众指出送假画,颜面何在。

男人怒了,“这个是我花了一千万买的,怎么可能有假。”

老头嗤之以鼻,“一千万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样都不会变成真的,连这都不懂就送字画,被人当冤大头也实属正常。”

老头毒舌又不怕权贵,在场的一部分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些,沾上这老头,丢脸的是自己。

“你,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证据说是假画。”男人很不服。

老头的眼睛明亮,像机关一样在画上扫了一圈,“这幅《仕女图》虽然构图疏密有致,用线纤细,圆润秀劲,色调浓艳不失秀雅,原作是唐朝时期,可这幅画的表框和纸张都是清朝末期的表框手法,就算做的再细腻也是有迹可循,假画就是假画。”

老人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外行人都能看得出他是行家。

林韵环抱着手,扫了一眼《仕女图》的确是后面仿制的,不过也经历过一些年岁,加上画作精美,能卖出高家也不为过。

只是老人家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实属有些过分了。

送画的男人虽气,却无力还口。

想到自己花了一千万来哄老爷子欢心,如今却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你不会是‘火眼金睛’梁大师吧1

梁大师是国际著名的辨别大师,专注国画,人送外号“火眼金睛”,任何仿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言行苛刻到极致,能力也和他人一样,是个行走的鉴定机器。

老爷子傲慢的摸了摸胡须,脸上表情仿佛在说“算你们有眼观。”

听到梁大师的名号,那些送画的人不自觉的看向自己送的画作,心底也紧张起来。

原本送画一片好意,如今却还要担心自己送的是不是真的,会不会被人拆穿。

就在人心惶惶的之时,一个佣人急匆匆的跑来,“请问傅太太在吗?”

林韵愣了一下,“是找我吗?”

佣人神色凝重,“麻烦你跟我来一下。”

林韵朝江腾告别后就跟着佣人离开了。

她被带到了一间房间,谭老爷子坐在其中,身边有谭家人还有董玉玲。

见她来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她。

董玉玲眸底闪过一抹阴冷,稍松即使,转头露出一副焦急的情绪,“谭老爷子,这一定是误会,我相信她一定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韵听得一头雾水,谭老爷子身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脸色威严,“傅夫人,你先不要紧张,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董玉玲抿了抿嘴,走到林韵面前,低声说道:“别乱说话。”

林韵轻蹙了一下眉头,态度从容,“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是国家文物局的,最近有一起文物失窃的案件,正巧今天来参加老爷子的寿辰,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失窃的文物。”男人将林韵准备给傅老爷子的礼物《秋图》给拿了出来,“听说这幅画是你准备的?”

林韵刚想说话,一旁的董玉玲就看着她。

“你说的文物失窃是这幅《秋图》?”

“对,就在前段时间,有人把霍大师的《秋图》捐献给了国家博物馆,但是却在送往博物馆的时候被盗了,现在《秋图》出现在这,你有什么想说的?”

按理《秋图》是董玉玲从傅家库房拿出来的,如果说这幅画被认定是真的,那么傅家就和文物失窃案有关系,传出去肯定会影响傅家的声誉。

所以董玉玲的眼神是让她亲自认下这幅画是她弄来的,这样就和傅家没什么关系了。

林韵欲动口,董玉玲却急忙抢过她的话,“就算这画是她买的,但一定有原因,肯定是被人蛊惑了,她送给谭老爷子礼物本是一片好心。”

林韵眯眼,董玉玲似乎就直接把这件事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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