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梦,毫无预兆的突然撕开她心底的伤口,疼的她眼泪都要落下来。

程绮梦似乎还沉浸在那梦境带来的悲伤中,一想到那种看着妈妈困在火海而不能去救的感觉,心就如刀割一般难受。

她缩在角落,环抱着自己的双膝,落寞孤独的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厉沉萧再次将她拥入怀里,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想推开他,他都用力的将她按在怀里。

“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不会出事。”

她心里难受的要推开他,却被他越抱越紧,紧到她没有办法再推开他,只能缩在他的怀里难受的哭了起来。

一想到妈妈呼救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不能去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泪就不可收拾。

白天努力伪装的一切坚强,在这一刻都脆弱的不像话,尤其是人一旦哭了出来,那所有的委屈都会一个劲的往外冒,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粒粒的沁入他的衣服里,湿了一大片。

哀恸而嘶哑的哭声,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一场宣泄,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哭累了,亦或者是终于从梦里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她才停下了哭声和眼泪。

厉沉萧只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团,那些眼泪就好像是火一般,烧着他胸口的地方,一阵阵灼人的疼。

他很少看她哭成这个样子……

无助,绝望,还有悔恨……

就像一个失去一切的人,那些泪水无声的控诉着他。

如果,五年前他换一种方式去处理,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是他没做好……

做的不周到。

厉沉萧听着她的抽泣声,心里揉满了愧疚和心疼。

他低头,吻着她的头发,低声说着,“程绮梦,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起那时候他想的唯一办法就是把她推开……

他的对不起,对于程绮梦而言更像是在伤口撒盐。

对不起有用吗?

她推开他,冷冷的看着他,“厉沉萧,你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你的对不起,能让我妈活过来吗?”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怨毒的瞪着他,“除非我妈能活过来,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眼中的恨意太过明显,明显的让人觉得难受。

他很想弥补……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他做什么,好似都无法弥补。

也许,真的是因为他,而让C城那些愚昧想要讨好他的人对她的母亲下了手,尽管他没有下这样的命令,也没有想过加害,可她却因为他而遭遇不幸,这是他已经无法弥补的错。

厉沉萧感到内疚,他想要说些什么,程绮梦却重新躺回去。

她卷缩在床边,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闭上眼想要睡觉忘记一切,忘记这一刻的悲痛。

可是,她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妈妈求救的样子……

厉沉萧也没了睡意,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来点上,烟雾寂寥而上。

翌日。

程绮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她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才迷迷糊糊的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那个梦让她的情绪激烈化,还失控的哭了出来。

她很少这么失控过,哪怕是在妈妈离开的时候,她也只是默默的流泪,没有这般歇斯底里的哭过……

其实,她不喜欢整日以泪洗面。

泪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程绮梦掀开被子,便听见楼下有动静。

怎么这么吵?

好像在修什么……

走到窗前往前一看,底下竟在施工。

不少工人正在搬运东西摆放在底下……

这是要干什么?

或许,是厉沉萧想修什么吧。

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程绮梦不想过问,看了下时间,该带着当当去参赛了。

她随便梳洗后,便下楼。

张姨一看见程绮梦下楼来,就赶紧上前说,“程小姐,你知道外面的房子吗?我听说,那是厉先生专门为你修的。”

“为我?”

“嗯,程小姐喜欢向日葵,就要在里面专门做个花房。”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向日葵了。”

程绮梦嘴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流淌着异样的感觉。

张姨有些奇怪,厉先生这么有心,难道程小姐一点都不高兴?

“程小姐,你不喜欢吗?”

“嗯,张姨,以后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我没兴趣知道。”

程绮梦冷声说着,便迈步离开,走向当当的房间,“当当,咱们该走了。”

比赛现场。

气氛格外严肃而紧张,各国派出的代表都来参加,先是一比一的对决,再剩下最后的两名一较高低。

国际象棋,用的都是脑,在这些参赛者里面,令人比较惊讶的是当当的年纪。

当当有这样的天赋也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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