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最早是大禹治水,有人迟到,打死了,以儆效尤。

“那抱愧被打之人含羞去了,这才知道凤姐利害。众人不敢偷闲,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

封建时代,一院子的人其实也没什么事,一个丫鬟一天的工作可能就是主子洗脸的时候去端着盆子,五分钟的事,民间都有脸盆架子。这些人最大的纪律也不过是准时准点、不乱跑乱逛,也就是点卯、查岗。现在很多企业迟到罚钱,与那时候把人拉出去打板子是一个道理。

薛宝钗听到小红和坠儿的谈话,与贾芸互相传递手帕,推说是来找林黛玉的,《世说新语》有这样的故事:曹操和袁绍年轻时,两人出去游荡,看别人新婚,曹操用刀相逼,把人家新娘抢走了。那家人发现新娘没了,就呼朋唤友出来追赶他们。两人迷了路,来到丛林荆棘之中,袁绍被困,眼看那么多人追了过来,灵机一动,指着前方喊:“小偷在那边1人们都往他指的方向追去,他就有了逃跑的时间。

从这些细节里我们能够看出,曹雪芹熟读史书,包括正史和野史,戏剧话本之类的大多来自于野史。曹雪芹以自己的生活所见所闻,又把他们“掰谎”了一遍,就是这些后宅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不会发生《西厢记》那样私会的事,私会的都是丫鬟。就像我们站在现在看《红楼梦》,认为那些人的生活有许多荒唐之处,比如司棋在迎春那里上个班,订婚了,跟男朋友私会一下,怎么就赶出去并撞墙死了呢?这是历史时代不同产生的认知和观念差异。

古时的婚姻都是三媒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贾芸和小红、司棋和潘又安的事,都是被称为淫奔、奸盗,与偷盗同类罪名,不被认为是好事,薛宝钗肯定要避嫌,是听到都要说不知道的。

鸳鸯在暗处无意间撞破司棋和潘又安的私情,想的是“奸盗相连,关系人命,还保不住带累了旁人”。那一段时间林黛玉闹腾的,人们都认为她就是小红之流——“奸淫狗盗”之人。当时情况下,薛宝钗要“金蝉脱壳”,就只能是林黛玉。

林黛玉和贾宝玉的事人尽皆知,薛宝钗喊“颦儿,我看你往那(哪)里藏”,实际也是给小红台阶下。小红回头想想,包括林之孝家的也会认为:林黛玉跟贾宝玉自己就那样,还能说谁。

实际上来说,《西厢记》故事雏形如果是唐朝的话,民风豪放,莺莺很可能就是跟张生私会了,但在明、清就是不合理法的。放在现在,婚前同居不违法,更加与任何公司的规章制度不相干——在“荣国府”上个班,又不是卖给他们家了,还不能交个男朋友吗?

3.《红楼梦》的时代局限性

曹雪芹出身清代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世家,包衣一般是犯罪的官家被查抄之后充奴,相当于贾府的家生子,曹雪芹的身份就相当于文中赖大的儿子赖尚荣。曹雪芹的身世也包括跟皇子相交,就像赖尚荣出外做官,家里请客,贾宝玉、贾琏、薛蟠都过去跟他玩。

《红楼梦》是写历史的,包括明史,但不是反清复明的,写得比较宏大,有从宏观上总结历史的意思,受时代所限,没有找到出路。

清初,资本主义萌芽,《红楼梦》里开始用钱来计算各种关系,包括亲情,把利益关系拟人化。林之孝掌管贾府田产收益,小红是林之孝的女儿,进入大观园,指代大观园内的土地收入,贾宝玉没有能力收下,被王熙凤劫走。贾府这种封建服务关系,被买入的奴仆们提供的是服务不是生产、不是商品,只能以各种人情关系确定利益等级,而不是劳动价值。贾宝玉对王夫人叫太太(祖母),类似现在的“职务”称呼,所以丫鬟们都叫年轻的王熙凤“奶奶”。封建家族阶层等级制度,用亲情称呼进行利益权势划分,就只能一再提辈分了。

王熙凤有自鸣钟,怡红院有玻璃镜子,即使当时曹雪芹接受了外来思想冲击,能够想到和认同的也是资本主义,而不是共产主义,所以我们看到的社会,与曹雪芹写的是不一样的。想象力都有出发点,西方最好的科幻小说作家,能够早几十年想出带线电话,是因为声音的传递性,但触屏物质没被发现时,没人想到智能手机。现代人写不出《红楼梦》,曹雪芹在当时也写不出现在的社会现象。

资本主义本身是在封建主义基础上滋生的,是大的封建贵族转化成大资本家。共产主义只能在工业文明上发展萌芽,必须工人阶级体现和认识到自身价值。清朝与唐、宋、明一样,经历康乾盛世之后,毫不例外地由盛转衰。

结语:

《红楼梦》的包罗万象,阐明世事,令人警醒,使得清廷意识到知识文化的重要性,乾隆年间编纂了《四库全书》。《四库全书》更加知识丰富,涉及方方面面,是“教科书”版本的《红楼梦》,只是不讲故事大家都不爱看——《红楼梦》里的聚会很多时候都讲笑话,通过笑话讲道理,直接讲道理没人听。

“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竣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

警幻仙子所制,警告大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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