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晒醒时,已是中午时分,我从沙发上起来,看着窗外发了阵呆,随后起身去洗了个澡,再到房间里收拾了下东西。

还有一星期苏十年就要在k市结婚了,我必须去。

必须去……

东西收拾好后我又有些彷徨,去了之后要怎么面对苏十年呢?去质问他为何离开自己,又为何匆匆同别人结婚吗?

得到问题回答后我和苏十年还能回到从前吗?

能吗?

这么想着,胸口再次痛了起来,我又坐回到床上对着面前贴满自拍照的照片墙发呆。

时隔三年不见,也不知苏十此番是何模样,毕竟这三年里,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我终究还是没能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要去看看苏十年。

无论如何,都要他给我一个回答。

拖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往我住处走来的时令,身上的黑色皮衣在明晃晃地日光着闪着油量的光泽,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头发做了锡纸烫,耳朵上还戴了黑色耳钉,活脱脱的小混混加渣男模样,却又说不出的帅和酷。

“早啊,不晚。”

“早啊,时令。”

两人异口同声,他不由得地咧嘴笑起来,痞痞的,却又万分干净好看的笑容。

我却笑不出来,勉强牵扯嘴角,像是吊线木偶般。

他没多说什么,伸手来拉我的行李箱:“去哪儿?旅行?散心?”

“去k市。”我轻声回到,他的笑容因此戛然而止。

“难道你真的要去参加苏十年的婚礼?”时令露出一脸果然如此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天。

不觉有点想笑,就对他习惯性地露出表示的笑容,他不得不叹口气,拖着我的行李箱带我上了他那辆不知道有几个年头,却依然能启动的老式军绿吉普车。

他很少开这辆车子的,虽然l市作为这个南方省最著名的景点城市,像时令这种土生土长,且拥有上百年老宅子的l市居民,可想而知是多么富有的存在,可他们家上下七口人就这么一辆家用小轿车。

平日里被家里人宝贝得不行,三五个月就进行一次四s级保养,而且还全都是他父亲亲手做的,时令想开这么个老古董出来都得过他爷爷和爸爸那关。

可以说我见到他开这辆老古董,还只有那么一次。

那次是去参加他前女友结婚时,原本我对这些事情根本没有知道的可能性,可偏偏那天,他死活要我同他到他家去,说要向家长借一样东西。

我很纳闷,他跟家里人借东西,扯上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是个幸运女神,去到那儿他什么要求都成真了?

却又恰恰如此!

那日我被他聒噪得不行,由着他用好莱坞电影大片里西部牛仔最爱骑的老哈雷摩托车载着我,一路穿过古城的大小街道,在一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时令家祖上曾是官人,但也就那么一世,当时的古城还只是座小村庄,祖上的那位官人家很穷,独他一根苗子,家里人不禁将他捧在心尖尖上,也将一家子的希望压在了他身上。

他本身也是聪明人,十六岁时考中秀才,十八岁时高中状元,后在县上做了县令,并破了很多案子,算得上是个好官,上级有提拔他的欲意。

然而这位县令大人喜好喝茶并嗜甜,天天不是埋头公案,就是在呆在厨房里研究各种各样的甜品,以及在收集各种各样好茶的路上。

只是这位县令空有一身破案的好本事,却没有做吃食和茶艺的天分,研究来研究去,做出来的东西除了能吃,并不让人感到惊喜。

后来在偶然中遇到一位其貌不扬却做得一手好甜品,拥有一身好茶艺的姑娘,县令大人在吃过对方做的绿豆糕后,果断下以丰厚的聘礼将长他四岁的姑娘娶回了家。

并在为官后的第四年辞官回到村子里开起了茶楼,是以,有了现在时令家这百多年历史的茶楼。

因此当我头次去到时令家时,看到那沉淀着岁月的老房子,就生出了莫大的喜欢。

那天被他母亲热情地招待了,并不知道时令对他爷爷和爸爸说了什么,很快就同意他开走那辆老吉普。

在他家被强行逗留到夜里吃过晚饭,被他们家人灌了好几杯酒,才得以让时令用老吉普送我回家。

今日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同他爷爷和父亲要来这辆车,坐上去后难免忍不住问到:“怎么你爸和你爷爷同意你开你们家宝贝儿?”

“那是,一提及是送你回家乡,我家两位老头子就心照不宣地同意啦1他戴上墨镜得意洋洋地朝我咂了下嘴。

“我有那么灵吗?”我嗤笑。

“当然,你可是我的幸运女神。”他依旧得意地笑。

我则勉强笑笑,将眼睛闭上,打算睡一觉,此去k市长路漫漫,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暧昧的话。

有些人是只能做朋友的,因为一旦再往前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更何况我现下心里还装着别人。

时令也识趣地闭口不再言语,大概猜到了我此刻的想法,这么善解人意的好男儿,那个却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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