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感觉到有光透过眼皮,在眼里形成一层薄薄的光雾,我有些惊奇的睁开眼睛,发现我好好活着,活在那间苍白的病房里。

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即觉得庆幸,又觉得难过。

庆幸自己还活着,又难过活在医院里,枯燥乏味的,仿佛被困在囚牢里。

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人在,我有些渴,又不太想起来,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着今后我要怎么过下去,已经见了春不晚最后一面,没有什么遗憾了,老天却突然又要我醒来,要我再次面对挨不过去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是花姐端着热水壶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我正看着她,手里的热水壶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接着她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进来了一群人,有林秘书,有徐雯静,有爸妈和妹妹,还有主治医生以及一群护士。

医生先对我检查了一番,放下心来,笑到:“身体各项机能都正常,稍微养一段时间,没有排斥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我满头雾水,什么叫没有排斥反应?难不成突然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了不成?

在我郁闷的时候,医生同林秘书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带着一众护士出门了。留下家人们喜极而泣的看着我,话也说不出来,唯有林秘书比较冷静的立在一旁。

“怎么回事啊?林秘书。”我只好问他。

他笑了笑,答到:“我们找到了和你相附的骨髓,而且对方很爽快的答应捐献给你。”

“真的?”我有点不可思议,坚持了那么久,在绝望里挨了这么久,总算找到了,我终于可以摆脱病魔,摆脱这让人压抑的病房了。

可是……我心里总不那么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谁捐献的骨髓?”我再问。

林秘书苦笑了:“这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悄悄来的医院,并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捐献的骨髓。”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下去好好查查,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有点儿生气。

林秘书到是不介意,很快拿出手机吩咐人下去查。

“先不说那些了十年,快吃点东西,你都躺在床上两天没醒了。”母亲提着保温壶到我身边来打开盖子,顿时玉米的清香扑满鼻间。

“是啊,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呢,还好总算是醒了。”徐雯静帮着母亲拿碗来盛了一碗。

欣欣与圆圆负责帮我摇床。

我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暖暖的,那份因为再次醒来的复杂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一口一口吃着玉米粥,慢慢咀嚼着香甜的玉米粒,只是嘴里很苦,吃什么都有股说不出来味道,让我一度难以把粥咽下去。

之后他们在我房里逗留了很久,直到我睡着才离去。

之后的日子,他们每天都来看我,看我有没有好一点,即开心我醒了过来,又害怕出现排斥反应我会再次晕过去。

那样过了半个月,我的身体总算好了很多,能够下床走动,也不觉得老是头晕。

医生又对我检查了翻,确认我没有大碍后,宣布我可以出院,但是还是要注意休息,药不能断,因为骨髓移植这种事有很多风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

出院那天,父母和徐雯静是笑着的,他们提议要出去好好吃一顿。

但自从林秘书告诉我骨髓捐献者的名字后,我的心里很沉重,没有心思去聚会,便带着林秘书和花姐回了我的公寓。

爸妈因此有些难过,但都没多说什么。

临走前母亲把我叫住:“十年呐。”

我回头看向她:“怎么了妈?”

“你看,这都快过年了,一家人总该聚在一起的。”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吗,到时候年夜饭我会来吃的。”

说罢,我带着花姐和林秘书一起回了我的公寓。

许久没回来,公寓里很干净,也很冷清。

安排好花姐的卧室,我把进秘书叫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公司里面怎么样了?”

我问到。

林秘书帮我整理好我的行李:“都按你的安排驱除了那些有异心的人,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心腹。”

“好的,那雯静那位前男友呢?”

“我找人去找过他,那小子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似乎又开始来找徐小姐的麻烦了。”

林秘书说到。

“这种无赖直接交到警察局就好了。”我脱掉假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脑袋光得仿佛像颗白炽灯。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徐小姐说这样子对圆圆不好,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行吧,要怎么处置他就交给雯静来解决好了,解决不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过几天你安排个人接替你的位置,我放你几个月的假,回家好好陪陪你妈。”

“多谢苏总1

林秘书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接下来再无话可说,他帮我把衣服整理好后,我想起让他去查骨髓捐献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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