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太就站在院墙跟儿的阴影处,院子里虽然有很多人吃饭,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老太太就直挺挺的站在那,盯着我不住的阴笑,笑的我发毛。

我忽然想起,这老太太不就是我上午去找张人凤的路上,公交车撞到的那个灰衣老太太吗?

之前我总觉得棺材里苗老太的脸有些面熟,现在看到灰衣老太,我心里陡然一沉,她和苗老太可不就是一个人吗?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院子里?难道是鬼?张人凤说我是阴阳眼,我咋那么不信呢!

“那个老太太是你们家的人吗?”我随口问孙开业,拿手指了指老太太站的方向。

“哪个老太太?那没有人啊1孙开业一脸迷茫的看向我,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玻

我再朝院墙根儿处看去,哪里还有老太太的影子,院墙根儿处只有一堆杂物。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吃饭,吃饭。”我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吃饭。

难道我真的眼花了?不可能呀,刚才那老太太就真真切切的站在那里。而且我可以确定,她就是孙家老太太,苗翠花。

“对了,我听说老太太是在骑电三轮去市区的路上出了车祸?”我问。

“哎呀!你问这些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1李兰馨掐了我一把,疼得我呲牙咧嘴。

“没事的,妹子,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也没啥可隐瞒的。”孙兰香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红,可能一提起老太太她又想起了伤心事。

“我妈骑电三轮去市里就是找我的,她平时身体还算硬朗,总也闲不祝我就给她买了辆电三轮,出门也方便些。

我在江海西城区蔬菜批发市场开了一家干菜店,平时生意很忙,总也抽不出时间回家看我妈。

于是我妈平时每隔一两个月她就会到城里找我一趟,就骑着电三轮。

那天我哥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又去城里找我了,怎么劝也劝不住,让我留心接她一下,可是我在店里等到傍晚,却等来了她出车祸的噩耗………”

说到这里,孙兰香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我方便问一下,老太太是在哪里出的车祸呀1

“你今天怎么回事呀!话有点多哎1李兰馨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再揭人家的伤疤。

“哦!我妈是在和平大道出的车祸,就是和平路与红星路交叉口那里,距离蔬菜批发市场不算太远。”

听孙开业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脊背发凉。他说的那个地方,不就是我坐公交车撞到灰衣老太太的那条路吗?

而且事后我从车窗看到灰衣老太太就站在和平路与红星路交叉口附近。

真是日了狗了,刚才绝对不是眼花,一天之内我见了两次鬼,这鬼魂就是苗翠花,这还真是巧了,我竟然跑到她家送寿衣。

自己该不会被这老太太的鬼魂缠上吧!想到这里,我再也吃不下饭了。心情也跌落谷底,总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里直发慌。

好不容易等到李兰馨吃完饭,我催促着她上了车,等车子开出十里铺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你今天为什么对苗老太那么感兴趣呀!问东问西的,知不知道你问的那些话很容易让主家不高兴?”

“啊!是吗?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懂这些,只是纯粹的好奇,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我敷衍着回答。

“唉!怎么感觉今天你怪怪的,不理你了。”李兰馨将头瞥向车窗外,晚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看起来特别唯美。

我正欣赏着眼前的美好,忽然发现车窗外路边上竟然站着一个老太太,穿着灰色上衣,佝偻着背。

车子正在高速行驶,她的身影就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我心里一惊,方向盘猛地抖了一下,吓得李兰馨惊叫一声。

“你干嘛呀!开车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没搭理她,努力稳住心神,额头冒出了冷汗。余光瞥了一下倒车镜,发现车后并没有老太太的影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发现自己快被这个老太太折腾成神经病了。

一路上没有再出现其他状况,回到花圈店天已经黑了。我把车钥匙交还给老张就准备回家。

“高阳啊!明天上午八点半上班,记住哦!别迟到。”老张叮嘱了一句。

“行,明天见。”

我不敢再耽搁,怕晚了就赶不上44路公交车了。

出了丧葬一条街,来到殡仪馆门口,正好一辆44路车停靠了过来,我跳上车,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车上并没有什么人,特别安静。我看着车窗外五彩斑斓的城市霓虹和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突然一种莫名的辛酸涌上心头。

辛辛苦苦上了这么多年学,如今毕业了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竟然沦落到去花圈店打工,父母要是知道我混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看我。

高阳啊高阳,你一定坚持住,天降于大任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将相哪一个不是在逆境当中成长起来的?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功。

我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自我暗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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