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停下贩盐的生意,并且交出这些年贩盐所得,不知大家有何意见?”

听到这话最先气愤开口的要属彪子,他甩着膀子,恨恨道:

“这不是欺负人吗?朝廷并没有说过不准采盐,也没说过不准贩盐,为何现在要下禁令?”

另有人在一边嚷道:

“肯定是看我们生意做大了,做强了,朝廷嫉妒了,这个狗皇帝,真是该死。”

提到狗皇帝,苏沐儿特地看了叶世寒一眼,他并未开口。

因为现在他已经对皇帝无感了,两年前他的母妃病危,他收到白晨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让他回去看一眼。

可是就在他到达城门口时,白晨告诉他,太妃已经仙逝了,他想去送母妃最后一程,却被白晨拦住了。

白晨说皇上放下话来,叶世寒敢踏进城门一步,直接乱箭射死,白晨就是怕他乱闯而入,惹下大祸,所以才在城门口等了他三天三夜,想着能够及时阻止他,以免犯下大错。

即便是这样,叶世寒还是没有听白晨的话,坚决要进城为母亲奔丧,于是那城门口的弓箭真的向他射来,那一次,他受伤了,伤的很重,若不是白晨将他送到别处养伤,此时他早就死了。

自那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他专心训练这些男人们,教他们习武,教他们怎样攻敌。

苏沐儿知道,他一定是伤透了心,她试图与他交谈,他却闭口不谈此事,并且从那次伤好回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要与她求和的男人了。

他变得郁郁寡欢,变得深沉而又少言。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之时,叶世寒突然起身,眼露寒光的说道:

“告示我早已经得见,现在无论我们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皇上已经认定我们就是那意图谋反之人,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挥兵南上,直捣皇上的老巢,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阵愕然,包括苏沐儿在内都很意外。

虽然她知道他在心里恨皇上,但是她没想到他会恨的如此强烈。

众人沉静一会,突然有人喊道:

“叶大师父说的对,朝廷不让我们活着,我们也不让朝廷好过。”

“对,朝廷这是想逼死我们,我们好容易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他们就要苦苦相逼,与其如此,不如迎难而上。”

看着大家义愤填膺的样子,苏沐儿扫视众人一眼,随即说道: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现在的兵力和兵器还不足以与朝廷抗争,所以大家要做做好应敌之策,到时再伺机而动即可。”

见人群中并没有人打扰她,于是她又继续道:

“明天开始,京城中加派人手,时刻盯着朝廷的动向,另外在距临海城百里内安插营哨,朝廷那边有动静也好及时知晓,把所有会铁匠和木工的人聚集到一起,回头我有重要的事交代。”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她又看向叶世寒,

“叶大师父,这几天辛苦你和彪子去各处招兵,晌银对比之前翻一倍,若是有人愿意,可全家迁来临海城。”

叶世寒表情淡寞的点点头。

她又看向吴叔吩咐道:

“吴叔,下午你带着兜兜,领几个兄弟去城中铁匠铺中高价收购回几套打铁设备,再去各处大量收售铁器,回来咱们要打造兵器用。”

吴叔忙回道:“好的。”

她又看向萧媛媛,“媛媛,咱们种的田地你要带领老弱妇孺们看管好,无论如何,这后方的粮草不能断。”

“我明白,放心吧。”

安排好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所以直接摆手,

“大家去忙吧。”

众人闻言纷纷退了下去,只有叶世寒一人坐着未动。

苏沐儿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他时,脸露疑惑,

“叶大师父还有事?”

叶世寒点头,“有事,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守城,想先扩充自己的实力,但是我不想等了,下个月就是我母妃三周年的忌日,我要回去给她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