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沉默了一瞬,果断转移了话题,“好了,先吃饭吧。”说着,她夹了一大块鸭肉到江瑜的碗中。

江瑜仔细打量着姐姐的眉眼,像是想从中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般,但可惜,无果。

是以,江瑜只得化悲愤为食欲,很快,一顿饭结束,两姐妹各怀心思地离开了隔间,完全没注意到,旁边隔间内的吴子嵩此刻正凝望着面前的饭菜,似有所思。

多亏了工作繁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琬压根就没空深想江瑜的提议。

但傍晚时分,三三俩俩的员工结伴前往餐厅,江琬好不容易在这缝隙得以放松一二,便忍不住琢磨起来,所以,她要不要联系聂树鹏呢?

虽说她认可妹妹的话——聂树鹏和聂樊嵘是秉性全然不同的一对父子,可父子亲情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呢?

如果真如她所猜的,聂樊嵘对不起她爸爸,而聂树鹏又有所了解,那他会愿意告诉她吗?

江琬很是犹豫,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主动联系聂树鹏,此刻,聂树鹏却先联系了她,微信上的文字问候显得那般苍白,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聂树鹏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发出这句忠告:【江琬,你要注意我爸。】

江琬冷不丁看见这句话的时候,脑子不禁一嗡,她当即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琬等了很久,聂树鹏都一直是在输入中,是以,她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聂树鹏打了好长一串字,试图解释什么,但到最后,一声长叹,所有的字句都被删除。

聂树鹏把手机扔在一边,气馁地闭上双眼,他难道要告诉江琬,他爸从来没当江叔是朋友,反而一直视江叔为仇敌,想通过铲除对方,自己上位,好把传承了几代的江氏,更名为聂氏?

他有时候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爸能这么想当然?江氏,分明是江家的,与他聂家何干?

正是此时,铃声响起,江琬给他打电话了,聂树鹏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键,只听得电话那端的人迫不及待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能说吗?”

聂树鹏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无奈,但在江琬的追问下,他还是坦诚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话落,十分抱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爸居然会落井下石。”

江琬面色却是一阵古怪,这个答案虽说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但听得出来,聂树鹏没说谎,这确实是聂樊嵘干得出来的事,当然,准确一点说,是他已经在干的事了。

然而,江琬真正想知道的是,“当初我爸爸被带走,跟聂叔叔有关吗?”

思忖过后,江琬还是决定遵从内心的声音提出这个问题,但聂树鹏大惊,“这也是我爸干的?”

他想说不可能,可转念一想,以他爸对江叔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敌意,若有人发现加以利用,那结果会变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聂树鹏抽起了嘴角,“抱歉,我不清楚。”

江琬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十分意外,但聂树鹏能够坦诚,她也十分感激,再说了,“你没必要道歉,做错事的人不是你。”

聂树鹏也觉得十分无奈,他岔开话题,跟江琬寒暄了两句,才若有所思地结束了通话,不多刻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唐婕回归兰城后日子自是一番顺畅,人也肉眼可见地开心多了,此时,她正捧着一个元青色的瓷器细细打量,但聂树鹏突然问道:“妈,江叔被带走,跟我爸有关吗?”

唐婕一阵失神,竟错手将手中的瓷器给摔了,她只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就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但毕竟是亲母子,聂树鹏对母亲的了解,一点都不亚于唐婕对他这个儿子的了解,是以,只听他若有所思地道:“所以,江叔被带走,还真跟我爸有关。”

唐婕眼神一阵躲闪,愣是不敢对上聂树鹏的眼,这大概是因为心虚吧,“你别想太多,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聂树鹏表示不能理解,哪怕他再不想承认,那也是他法律意义上的爸。

唐婕听得内心一片苦涩,而此时,聂树鹏又开口了:“妈,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吧,我总要有点心理准备。”

唐婕本不想说的,可最后一句话,让她心头莫名一梗,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爸他,对江轲,有很深的敌意。”

好久以前她就有所察觉了,但那时她以为是因为他们夫妻关系不好,所以才让聂樊嵘厌恶了所有与她交好的人。

而江轲犯经济罪的消息传出,她还不敢信,还念了几句“江轲不是这样的人”。

聂樊嵘对此嗤之以鼻,这样的反应自然让她再一次心寒,可后来她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次深夜里偶然听到的聂樊嵘跟一个女人的电话,话里似乎涉及了金钱交易。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反正聂樊嵘在外养人又不是一天两天,可偏偏他们在电话里提到了江氏,“等我把江氏拿下,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cfo。”

这句话让唐婕记了很久,一开始唐婕并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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