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诀和江瑜在梅城又待了两天才离开。

这期间,阮姐的死因也彻底调查清楚了,确认是洗澡后不慎跌倒,触电而亡,系意外。

众人得知这个结果,倒是颇为感慨,鉴于阮姐与温家是远亲,阮姐的葬礼事宜便由温家全权主导,温梓淑还邀请江瑜一行人参与葬礼,不过,被他们拒绝了就是。

用大表哥的话说,便是人死如灯灭,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他没那么大度。

江瑜观察到,温梓淑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颇为微妙,倒是温父对符禄的话表示了赞同,将心比心,要是有人给他女儿介绍这么个对象,他也记仇。

虽然符禄这表现显得有些小肚鸡肠,却恰恰很对温父的胃口,温父更欣赏他了,还暗搓搓地怂恿女儿道:“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你加把劲,看能不能再进一步。”

温梓淑表示自己无言以对,“爸爸,不是你说的不用着急吗?”

温父叹息,“话是这么说,可这么优质的小伙子就在跟前,不抓紧,感觉怪可惜的。”

说着,温父就开始跟女儿普及自己当年的追妻史,所凭靠的就是三个字:“快、准、狠。”

“喜欢就要及时下手,不然,默默守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别人的了。”

温梓淑再次无言以对,她心情复杂地道:“但是爸爸,我现在是真没这方面的心思。”

就在温梓淑父女讨论这一话题的时候,另一端,江瑜也忍不住问符禄道:“大表哥觉得温梓淑怎么样?”

符禄深深看了她一眼,浅笑道:“挺好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江瑜十分好奇地问道。

符禄挑眉,看江瑜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戏谑,“我以为做媒这种事,是我妈这种年纪的女人才喜欢干的事。”

江瑜:“……”

总觉得有被内涵到。

不过,非要说的话,算上寿终正寝又回来的上辈子……

念头猛然划过,江瑜便遗憾地收回了视线,盛诀忍不住笑道:“别管他,缘分这种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就比如他,在出现在南城以前,不也没想过恋爱吗?

不过,说到南城,他最近总会想到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盛诀想问与梦相关的更多信息,可偏偏一直没找到个合适的时机,这一天,两人漫步于街头,看车水马龙,行人纷纷。

但正是此时,不远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忽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江瑜眉头微蹙,“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像裴远之呢?”

盛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别说,是挺像,只是,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裴远之竟变得如此落魄了呢?明明先前见,他眼中虽然有些阴郁,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很干净的。

江瑜好奇,却没想过探究到底,可盛诀忍不住了,他牵着江瑜朝裴远之走去,在距离四五步的时候,便顿住了,彼时,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江瑜觉得有些臭到,她捂鼻,闷声道:“怎么回事,大白天喝这么醉?他受什么刺激了?”

江瑜眼珠子溜溜地转,猜测道:“难道是和温梓淑分手后,裴远之悲伤过度,就干脆一醉解千愁?”

这是有可能的。

就在盛诀走近两步的时候,分明听见宿醉的裴远之正在反复地喊着温梓淑的名字,而与她的名字相随的,则是一句“对不起”。

可对不起说完,盛诀又听见裴远之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不,不对,那只是梦,只是梦……”

梦?

这个关键词一下引起了盛诀的注意。

他牵着江瑜的手走开,心绪颇有起伏,坐在一张休闲长椅上,盛诀忽然道:“瑜瑜,你介意跟我分享下你做过的梦吗?”

江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纳闷,“我做过很多梦啊,你想听哪一个?”

盛诀捏着她的手,摩挲了好一阵,才道:“想听听你在梦里跟我相爱的故事。”

江瑜:“……”

就是拐着弯地想听她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是吧。

正好此时,一位年轻的妈妈推着婴儿车从他们面前走过,江瑜忽然就害羞了,“哎呀,这我不是说过吗?”

就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以梦的借口说了他们是青梅竹马,盛诀这是忘记了?

盛诀当然没忘,只是,裴远之毫无章法的乱语让他颇有些介意,在说了这件事后,江瑜惊讶了,“你是说,裴远之这么难过,跟他做的梦有关?”

江瑜忍不住想,莫非,裴远之的梦,是他的上辈子?而上辈子,他做了对不起温梓淑的事?

正是此时,盛诀接到了大表哥发来的信息,他无语地道:“裴远之醉酒被路人送到梅城第四警局了,他报了温梓淑的号码,大表哥陪她到警局做登记了。”

江瑜沉默片刻,道:“那我们现在要去警局吗?”

“不必,”盛诀否了这一提议,“有大表哥在,我觉得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可我想去,”江瑜道,“我想知道裴远之那个所谓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盛诀沉吟半晌,果然还是如了江瑜的愿,他们赶到梅城第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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