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像你最亲的亲人直接拿刀一下就捅在了你的心脏上。当你反应过来时,你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会捅你,怔怔地看着捅在你心脏上的刀,那种痛是绝望的,是痛不欲生的。”

但益恒静静地坐着,河风吹拂着,凉凉的寒意阵阵袭来。不爱喝酒的他,今天破天荒喝了两大杯。他是真的醉了,强忍着想倒地而睡的意识,听着龙诗越说着同病相怜的话,本以为逃离了家,时间会消磨掉心中那无法说出口的痛,可是内心深处总经不起别人提起类似的情境,一提就痛,痛彻心扉。

“当我的儿子一岁时,我发现了他们在一起的铁证。我不吵不闹,坚决离婚,可恨我自己要强,大度地说各要各的公司,不要他承担孩子一分抚养费。我这样做以为能得到他高看,为了孩子回心转意。那知道,他转身不久便与那贱人结了婚,而我却依旧忍受着无尽的拆磨与怨恨。”

但益恒真想伸手抱抱她,抱抱这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可是,他有资格抱其他异性吗?

“我很后悔,当初不应该好强和心软。我就应该拿着法律的武器为自己争,虽说不能让他净身出户,但至少不能让他好过,把他的公司控制在我手里,每个月再要他一万的抚养费。这样,他没有多少收入,我看那个女人还愿跟到他不,我看他日子还好过不,我看他还过得满面春风不?你知道吗?善良软弱的人根本就没有好下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益恒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廊桥上的龙鹤交替的图案,目光中充满了哀伤。龙诗越所说的话,就象是一根根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是啊,自己痛苦,凭什么让那些背叛家庭的人点事都没有,不弄痛他们,不报复他们,他们依旧潇洒自如,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会在意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

他也恨自已为什么这样心软,想到的竟是多年与夏兰在一起的感情和她为家的付出,绝情的事他也做不出来。也许心善的人总是为别人着想,哪怕别人伤害了自己,他都觉得是自己什么方面没做好,以致于总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龙诗越抹了抹泪水,也抬头看着廊桥上的龙鹤图案,继续幽幽地说道:“但益恒,我已经三十一岁了,离婚两年了,我以为自己走出来来了,可是,有时还是忍不住气愤。别人说忘掉过去,最好的办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以前我总认为凭我的条件一定要找个长得帅气又能干的男的,现在我才搞明白一个人好不好,最重要的是人品和责任。我再也不要求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帅气逼人,那都是骨子里的虚荣心在作祟。何况那些多金的帅气的男人都不可靠,就算自己不花心,怎经得住外面那些风骚多情女人的纠缠。你知道吗?当昨晚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觉你是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你的婚姻幸福吗?”

这个毫无顾忌向自己吐露心事的女人,他忍心骗她吗?但益恒坐直了身,异性之间这样依廊相靠,距离这样近算是逾越了,哪怕彼此喝迷糊了、醉了。他淡淡地说:“我正在渡我这一生中最难渡的劫,我们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

“同病相怜?那你……你们离婚了吗?”龙诗越立起,扭头看着他,灯光下的她脸色红红的,妩媚极了。

但益恒有一些恍惚,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就是一个上班的,但日子还将久过得去走,可是,就算有心离婚,也不如你们有钱人干脆。孩子、财产、父母……反正有很多顾虑和牵绊。”

“那……是……是你的问题吗?”龙诗越来了精神,仔细打量他,怕自己又看走眼了。

但益恒看着她,看透了她的反应,说:“我从结婚开始就全心呵扶着家,自己从来没有动过任何的歪念头,也绝不会做让我母亲和孩子蒙羞的事,但婚姻是两个人自己的事,好与坏都是自己选择的。其实婚姻中犯错的人有很多种,有的人婚姻不幸福,有的人一时鬼迷心窍,有的人经受不住外面的诱惑,有的人爱慕虚荣贪图富贵……谁又能说清究竟是谁的问题呢?”

“我懂了,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你还爱着那个女人,只是在一起过也过不好离也离不了,你不甘心放手,怕放手了找不到更好的,因为二婚更难,彼此算计着对方还防备着对方,再加上不想伤孩子的心,所以你就只能逃避,只能在她眼前消失。”

龙诗越仿佛看透了但益恒的内心,直言不讳地说出这些话就像一根棍子重重地敲在他的脑壳上,痛得他哑口无言。

“其实你这种做法才是真正的折磨彼此。一个男人做任何事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要过,就放下,不要计较;不过,就彼此放手。你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是一种伤害。你们过不好,一、影响你孩子的健康成长;二、伤害彼此仅存的感情;三、令双方父母难过操心。你就算这样一辈子逃避,用结婚证捆绑彼此,日子还有那么长,你敢保证未来的日子你不会碰到有缘的人,不会碰到彼此喜欢的人,而你是已婚人,别人不知不觉喜欢上你,那你就又在伤害一个人。想必你干爹的女儿对你有好感吧,你难道忍心伤害喜欢你的人吗?”

但益恒叹了一口气,酒也醒了好多,有些沮丧地说:“我现在一无所有,没工作没事业,谁看得起我?我自己未来都一片渺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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