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担心自己沉沦,把感情全都放在爷身上了,从而深陷在感情的深渊中。”

栀蓝忍着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一眼不眨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什么话都没说,不过他却放开了栀蓝,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不早了,歇着吧。”

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抖掉,栀蓝想:四阿哥这是被自己恶心到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栀蓝忍不住扬眉。

躺下之后,两人之间依然隔着楚河汉界,虽然栀蓝还是有点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但是相比较昨天被四阿哥一直箍着腰好太多了。

刚穿来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栀蓝精疲力尽极了,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四阿哥问:“你现在还沉沦在对二哥的感情中吗?”

栀蓝倏地睁开眼,咋过了这么会儿他又想起这事儿了呢。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保命是最要紧的,太子不过是人生中弹出的广告,再轰动,最后人生定格也是四阿哥。

于是栀蓝迅速权衡好利弊,以后抱紧四阿哥的大腿,绝对不能吝啬彩虹屁,关键时刻哪怕是做舔狗也在所不惜。

“爷,现在您是妾身的男人,妾身自然是要沉沦在对爷的感情中了。”

“要?”四阿哥轻哼:“那就是还没有?”

坏了!这人竟然还会掐字眼。

栀蓝慌忙转身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四阿哥:“爷,如果可以的话,妾身希望能在爷的眼睫毛上荡秋千。”

当初栀蓝看到网上流传的这种彩虹屁的时候是嗤之以鼻的,然而现在却不得不必须做到信手拈来,而且要感情充沛。

四阿哥眼皮颤了颤,再次高贵冷艳地轻哼了一声。

之后说:“这话是你说的?”

因为心虚,栀蓝情不自禁提高了音量:“当然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的四阿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

漆黑的帷帐中,四阿哥的眼睛成了唯一会发光的,栀蓝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因为四阿哥仿佛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别人。

看起来四阿哥对原先的乌拉那拉氏感情一定很深,栀蓝如是想。

只是自己和他的结发妻子天壤之别,未免话多露出更多的破绽,栀蓝佯装很困地打了个哈欠,缓缓转身。

翌日,弘晖头七的法事。

栀蓝坐在镜子前面看着打扮的十分素的自己,想了想开口:“想法子把我的脸弄得看起来白一点。”

“福晋,您这样很好了。”

乌拉那拉氏唯一的儿子没了,肯定十分伤心的,然而对于栀蓝来说弘晖就是历史上的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物。

她是真没法和乌拉那拉氏感同身受的,到时候哭不出来,只能用惨白的脸来凑凑数了。

收拾停当之后,栀蓝在黄莺和绿柳的搀扶下到了前院。

除了先前已经见过的李氏,贝勒府内宅其余几个伺候的人也都在,栀蓝这算是把所有人都认清楚了。

不过今天这场合也不是和她们交流姐妹感情的时候,栀蓝和她们打了招呼,就沉默着酝酿情绪了。

所欲树欲静而风不止。

栀蓝想和她们姐妹情深,有人却非要找不自在,李氏首当其冲。

“福晋,您最近心情不好,有些事儿不上心也能理解,与其总是出差错,有些事儿还不如暂时吩咐别人去办,也省得临了临了让人徒增难堪。”

四阿哥不在,栀蓝也就没必要一直笑了,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李氏:“李妹妹这是何意?”

“福晋您是这贝勒府的当家主母,内宅的事儿您全权做主,奴婢们没任何意见,毕竟这是祖宗规矩。

可是爷是皇子,子嗣多少关乎爷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受宠。

可是您呢,前儿个爷去了云妹妹那儿,你把爷给叫走了。

昨儿个爷去了奴婢那儿,可是奴婢不方便伺候爷,说不得让爷以为……”

栀蓝扫了眼云格格打断李氏:“李妹妹,这话呢要是云妹妹和我说,那我可能还和云妹妹解释两句。

但是你……为爷开枝散叶,你可散了不少了,弘时这才多大?你就又想着让爷见天去你院子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还以为李妹妹你多不知检点……”

“福晋,话可不能这么说,奴婢怎么是这意思呢,奴婢明明是在为姐妹们……”

“你想为别人出头,也要别人愿意埃”栀蓝从来都不是那种耐心太多的人,讨好四阿哥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皇子。

可是在李氏面前,栀蓝可不用忍耐。

“福晋,您要非这么说的话,那奴婢也没必要替您遮掩了,爷不想去云妹妹那儿,您偏让爷去云妹妹那儿,奴婢不能伺候爷,您又偏偏让爷去奴婢那儿。

您总是不按照爷的喜好来,长此以往,爷要是不愿意再在内宅歇着了,姐妹们还怎么给爷开枝散叶呢,

指望您吗?自打弘晖出生后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您再给爷生个一儿半女的。

你这是想和八福晋看齐吗?

等你也有了善妒跋扈的名声,就好了吗?”

她话音刚落,李氏坐的椅子凳子腿竟然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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