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铺掌柜道:“好,等你有了银钱再说吧。你说你这个相公,早些与我讲清楚不就是了,我也不会不给你医治。何必来偷药呢?”

陆咏絮听他二人对话,不禁莞尔,取出一锭银子,道:“掌柜的,这钱我替他付了吧。您是善人,不能让您吃亏。”那掌柜见他们一道而来,便也不再客气,收下了银子。

林陆二人见展铮伤口包扎完毕,便商量着如何送他出城。展铮却道:“想要出城,谈何容易。锦衣卫在各个城门都设了暗哨,就是要将我困在这汉中城中,来个瓮中捉鳖。啊,呸呸呸,不是瓮中捉鳖,是手到擒来。”

陆咏絮听他言语之中将自己比作王八,忍不住噗嗤一笑。冯天虎却在一旁笑道:“展兄弟,你忘了我了吗?我就是来接你出城的。咱们将那城墙炸开一个大洞,大摇大摆地出去。”

陆咏絮本是少女心性,玩心甚重,当下拍手笑道:“此法甚妙。冯大哥,你有那么多的土雷吗?”

冯天虎笑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土雷。不过我早在别处筹集到了一批制作土雷的材料,托镖局送到了城中,现在大约已经到了。”

陆咏絮兴奋道:“那我们这便去取吧。哪家镖局?”

冯天虎道:“就是汉中最大的镖局,龙门镖局。”

陆咏絮看了眼外面天色,道:“天快亮了,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吧。”忽见林幼安微微皱眉,便向他道:“幼安哥哥,怎么了?”

林幼安迟疑了一瞬,道:“没什么,或许是我多虑了。”

四人趁着微弱的天光,赶到了龙门镖局。这龙门镖局占地甚广,气势阔大。四人赶到镖局门前时,镖局刚刚开门,今日还未有生意上门。

冯天虎带着三人进了镖局,接引的小厮迎上来道:“几位早,是要运货还是取货?”

冯天虎道:“我姓冯,之前托杜镖师给我运了一批货,现在到了吗?”

那小厮忙道:“原来您是冯老板!您那批货昨日夜里刚到。我带您去取?”

冯天虎道:“多谢1便让三人在前院中等待,自己随着那小厮去后院取货。

林陆二人与展铮便在前院中的石桌边坐下等待。三人等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眼见着天色渐渐大亮,还不见冯天虎出来。

林幼安忽道:“不好,只怕中了埋伏。”展陆二人心中一凛,各自手按佩剑,三人立时起身。

便在三人起身的同时,原本在前院中侍弄盆景的一个小厮突然举起了手中的花盆,向地上重重一摔。

三人一见这出,已然确定此番入了虎穴,展陆二人已经拔出了佩剑,林陆二人将展铮护在了身后。

果然那在院门边迎客的小厮一听到花盆破碎,立时关上了前院的院门。同时两边院墙上忽然各出现了一排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三人。

林幼安低声向展陆二人道:“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害了你们。我虽知镖局大多有官家背景,却没料到锦衣卫早已盯上了冯大哥。我原该拦下你们的。”

那摔花盆的小厮向三人赔笑作揖道:“对不住,锦衣卫大人嘱托小的,那位冯爷来取货时,务必将他留下,与他同来的朋友也不能走。小的是本分的生意人,得罪不起锦衣卫官老爷,只能请几位在此处等等了。如有怠慢,还请勿怪,勿怪。”

便在此时,门外的街道上传来大队的马蹄声。门外有人叫道:“开门1三人立即听出是那耿昌耀的声音。

那迎客的小厮将前院的院门打开,那耿昌耀带着二三十个锦衣卫走了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其余的几十个锦衣卫守在院门之外。便在同时,另有两个锦衣卫压着冯天虎从内堂中走了出来,两把绣春刀都抵着他的脖子。

那耿昌耀哈哈大笑,笑声既得意又残忍,向展林陆三人道:“识相的,赶紧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这姓冯的小命不保。”

林陆二人对视一眼,陆咏絮慢慢放下长剑,刚放到一半,便听那两个压着冯天虎的锦衣卫“哎呦”两声,两把绣春刀“哐当”落地。陆咏絮立时将放到一半的长剑举起,使出南园剑法中的一招“游川之鱼”,手腕抖动,剑花闪烁,便在耿昌耀眼花缭乱之时,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咽喉。那两个压着冯天虎的锦衣卫却捂着手腕,痛得蹲下了身。

原来林陆二人心意相通,彼此信任,对视之时已知对方打算。陆咏絮佯装放下长剑,吸引众人注意,林幼安便以松针径取那两个锦衣卫的手腕。便在林幼安得手的同时,陆咏絮一气呵成,再次控制住那耿昌耀。

此时陆咏絮一控制住耿昌耀,冯林二人便立时护住展铮。陆咏絮见识过这耿昌耀的疯狂,怕他又命手下放箭,便伸手点了他的哑穴。四人便欲如前一次一般,以耿昌耀为人质,寻机脱身。

谁知这回那院中的锦衣卫一见耿昌耀被擒,竟无需他下令,反而持刀攻了上来。陆咏絮持剑控制着耿昌耀,无法分身,林幼安挥掌与锦衣卫相抗,护着陆咏絮和展铮。展铮伺机以袖箭射向锦衣卫,却把湛卢剑交给冯天虎。冯天虎虽会制作土雷,功夫却稀松平常,只能举着湛卢剑胡乱挥舞。幸而那湛卢剑锋利无比,锦衣卫竟不敢过分靠近他。

此时林幼安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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