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洲的母亲听到汽车启动的声响,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见儿子怔怔的站在庭院里,说道:“二口子吵架啦,狗墩啊!海燕人可不错,首长的千金难免有点脾气,你要让着点她。”
“妈,我们没吵架,待会要是有乡里人来问赵华有没有来过,你千万要说没看见,问起海燕你就说我们下午吵架,她被我气跑了。”徐海洲嘱咐母亲说道。
“哎,是不是华子这孩子出事了,你们俩从小就一个脾气,都是犟种,不撞南墙不回头,要是能帮他可要拉他一把。”
徐海洲说道:“妈,放心吧!他是我兄弟,我肯定不会不管他的,你去睡觉吧!”
在飞速驶往县里的吉普车上,赵华的脑海高速的运转着,自己被诬陷向县长行贿,二个压根就不认识的人,愣是被他们糅合在一起。上辈子的赵华被隔离审查,待在那个让人窒息的小宾馆里整整一个月。整天让他交代问题,让他的神经都快崩溃了,但赵华坚决不承认自己受贿过,后来县纪委的人也拿他没办法,直接把他送到了拘留所。
前生能把自己和谭县长联系在一起是在自己宿舍发现的一个存折,存折上显示自己往谭县长的银行帐户上曾经汇过一万块钱。而谭县长除了涉及到这一万块钱,而且还被举报和财政局的社会保障科的科长武冬梅存在着权色交易。事实上,武冬梅和谭良富是大学期间的情侣,后来由于家庭的一些因素没能走到一起,直到现在,武冬梅还是保持着单身。
谭良富调到魏县,二人经常见面,难免擦枪走火,说要存在着什么权色交易纯属无稽之谈,谭良富刚刚到魏县不到半年,他来魏县之前,武冬梅就是财政局社会保障科的科长。在官场上,女人问题向来是可大可小的,谭良富作为一个已婚领导干部,和下属发生关系,又是这个非常时期,自然被抓住不放。
现在他们对自己动手,那谭县长的问题自然已经上报给了市纪委,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市纪委请去喝茶了。问题的关键就是那本存折,不要说一万块钱,就是一千块钱自己都拿不出来,自己一月工资加奖金不过才120元。
车内的空气仿佛是凝固了,吴海燕虽说豪爽,但一个女人,和赵华初次见面,就被他听到了那种事,难免觉得难为情,但她还是打破沉寂,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赵华说道:“还没有想好!实在不好意思,把你们无辜拉进来,这事海洲可以不管的.”
赵华说的是实话,地方上的事情和部队里不同,这里面的水深不见底,吴海燕说道:“要是他不管,我就不会和他好了,我就是看重他这点才跟他好的。”
车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吴海燕知道赵华需要冷静的思考一番。
王长江和许自连在办公室等了良久还没有等到赵华,王长江说道:“不好,他可能已经逃走了。”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我让派出所的人到他家和他亲戚家到处搜查一遍。”许自连说道。
王长江点点头,但他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据说徐海洲和赵华关系不错,徐海洲并不可怕,但是徐海洲背后的大树可来头不小,要是把徐海洲搅和进来那可就麻烦了。王长江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向丁书记汇报一下。”
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丁海轩不停的踱着步,办公桌上的烟灰盒里满是燃尽的烟头。本来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谭良富这次进了市纪委,即使能够身而退,一个被纪委调查说不清的干部,他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再说他和武冬梅的那点事情就够他难受的,自己也完有时间能够把屁股擦干净。
没想到一直没放在心上的这个嘎子乡团委书记出了问题,还和徐海洲扯上关系。王长江打来电话,说嘎子乡派出所的人并没有在赵华家里发现赵华的踪迹,而徐海洲的女朋友又因为和他吵架说是被气回家了,这之间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巧合。但是丁海轩绝对没有胆量去查吴家的,吴家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能够去触碰的。
丁海轩深吸了一口烟,心头一亮,不禁有些喜悦。赵华逃了不是刚好坐实了他畏罪潜逃的罪名,这样谭良富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至于这个赵华,一个小小的团委书记,能掀起什么大浪来。且不说赵华和徐海洲的关系好是捕风捉影,即使真的那么好,徐海洲不过是吴家第三代一个孙女的男朋友,吴家还能为他出头,那吴家就不是吴家了。退一万步讲,吴家即使出头,在高层上可以动作,但在基层就未必那么灵验了,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
丁海轩掐灭烟头,心道:这个赵华出逃在外是件好事,他谭良富也就死无对证,想到这点,丁海轩忙给嘎子乡拨去电话,让王长江不要盯赵华太紧。
赵华和吴海燕驱车进了魏县县城,县城也是只有几家招待所的灯亮着,其他的店铺都紧闭着门。赵华对吴海燕说道:“就把我在这里放下吧,你回去吧,今天真的很感激。”
“不用这么外道,海洲常跟我提起,说你是他唯一的兄弟,乡里的人肯定去过海洲的家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这样贸然的回去不妥,我还是留下来帮助你吧!”吴海燕说道。
赵华点点头,现在的局势需要他冒险,必须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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