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不大,通体都是粉色的。满满的少女心。

季漾略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然后拉开了粉色的缎带,打开了盒盖。

里面的东西让她有些意想不到。一盒子干花。

是樱花,层层叠叠地铺在一块,每一朵都完整晶莹,透露着鲜活的艳丽。

什么意思?季漾眉头锁了起来。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祁深为什么会送一盒干花,本能地她觉得祁深在借这个表达什么。

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就像是她从见祁深第一眼开始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就只能把这归结于祁深本人。

她拍了张照片,点开微信,打开了和祁深的对话框。

季漾:很特别,谢谢。

祁深回的很快。

祁深:不客气,几星期前去江城看见的,就买下来了。

祁深:正好碰到你生日,这东西女孩子应该都挺喜欢。

季漾:嗯。喜欢。

季漾前面刚把喜欢两个字发出去,后面就把盒子盖好放到了一边。

江城确实是樱花早开的季节。

这个天气,京城这边的樱花才透出苞来。江城的却早就热热闹闹地开过了一轮。

江城还有个别名叫花城。是个四季都开着烂漫的鲜花的城市。

它的干花也是最为出名的。几乎是每个到此处游玩的游客必买的纪念品。

说起来,季漾曾跟随外公在江城居住过很多年,外公分明就是个善于舞枪弄棍之人,却尤爱一些文雅之事。

年迈后更是沉迷于书法国画,制作干花的技艺也是十分优秀。

想到这,季漾拆下一个盒子的指尖顿了一下。然后默默又把粉红色的盒子拿了起来。

电视机旁放着一个很大的沙漏,锈铜色的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气息。里面的沙却是亮的晃眼的蓝。此时所有的沙都流到了下面那一层。

这是个艺术品,它的顶部并不是实的,而是镂空的花雕,所以它并不能倒转过来。

这是苏予去年送给她的,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淘过来的。

给她时苏予都没发现这顶部是镂空的,随手往季漾沙发上一抛,还漏了不少沙。

但是这个沙漏却有个很人性化的设计。那就是顶部和底座都能打开。

这就方便了此刻季漾毫不留念地就把蓝色的流沙全部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把干花放了进去。

上下各一半,花瓣似乎随时都会从上面飘落下来,偏生漏口太小,又将将卡在了那里。此时立在电视边,锈铜色的底座和顶部映衬里面开的明艳却不张扬的花。相映成趣倒是显出了几分古朴的鲜活。

倒是比原来的样子好看多了。

季漾拍了拍手,才继续拆包裹。

祁深说的重新装修是真的。没过几天,隔壁就传来了各种乒乒乓乓的声音。

声音之大硬是让季漾养成了早上九点起床,晚上十二点前睡觉的好习惯……

因为从早上九点,隔壁施工队一开工,她就没法睡了。

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隔壁拆墙的巨响啊!

最终季漾终于被逼的搬离了。

楚墨买的房子不在盛宇华庭。在紫金苑。

这也是一个高档的小区,可能比起盛宇华庭唯一的缺陷就是地段没有盛宇华庭的位置好。

但是却胜在了环境较为安静且离横店稍微要近些,楚墨平时拍戏的时候很多戏份都需要在横店拍摄,这样她每次去也方便很多。

这次拍“穷途”有不少戏份都需要去取外景,但最近在拍的戏份却也都是在横店,只是因为拍摄时间紧,楚墨虽然找人把一年未住人的家里收拾了出来,但是却也没回去住,而是和其他演员一样,住在了横店边上剧组统一住的酒店里。

季漾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打算去帮你压压房子。”

压压房子这个奇怪的说法是在江城那边有的,跟看门意思差不多,放在旁的京城人那可能还听不懂,但是楚墨跟季漾熟识这么多年却是能懂的。

隔着一个手机,她性别难辨的声线低笑起来的时候听着有些撩人。

“去吧。钥匙你还有吗?”

她没问为什么。直接就给了肯定的答复。

“有的。”季漾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头一次听着隔壁的噪音不觉得烦躁。正如楚墨知道她家的密码一样,她也有楚墨家的钥匙。

“嗯,那好,剧组不忙的时候我就回去给你做饭。”

这话从楚墨口中说出来自然地就透露出了一点宠溺的味道。说起来以前楚墨不忙跟季漾呆在一块的时候就时常给季漾下厨。主要原因是因为季漾不会做饭。

一个人住就日常吃外卖。除非是她或者季渺和季浠在季漾的身边,不然她很少能吃上一顿正常的饭。

她以前也试图过去教季漾做菜,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教,这位金贵的富婆都学不会之后也就作罢了。

季漾啧了一声:“你要是真的是个男的,我就嫁了。”

她语气带着明显的调戏,楚墨自然地就反调戏了回来:“妞,性别别卡的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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