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明见到夜北寒就想起了他的爱妃,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但是见到夜北寒这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提有多来气了。
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最后也只是化为了一阵叹息,夺走了夜北寒手里的酒。
“有多少年我们父子俩没有好好聊聊了,你看你现在一身酒气,哪有皇子的样?还是小时候……”
收敛了笑意,抿嘴冷寒道,“是啊,你不就有事才找我吗?酒气……喝酒了没酒气难道还是花香味吗?”至于小时候……呵——
夜北又重新把酒壶抢了回来,惹得夜北明又是一阵不悦,手一甩,‘啪’!
酒壶碎了。
“你可知道这几日联名上书讨伐你的人有多少,你好好对待人姑娘不好吗?约了姑娘出去不赴约、吃饭耍赖赊账、最后还跟街头市井的混混打架,你说你一个皇子图什么啊1
夜北明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小时候那么乖巧的夜北寒如今会变得这样。
“好玩喽~”
夜北明的心窝就这么被敷衍的喘不过气来。
“是不是那慕九黎教坏你的,朕必要……”
“你还没资格提他1
师父那么好,对他那么温柔关心,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他,即使说他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也不行。
“朕没资格?好好!那慕九黎就有资格了1夜北明心里堵得慌,一股闷气压抑在心中,久久不散,“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1
“那您呢,您生了那么多儿女,可曾在我受欺负时出现在我身边?可曾在那些太监宫女们虐待我的时候发过命令?又可曾在我测试灵力后而关心过我一句?”
夜北寒字字诛心,本该愤怒的,可是自从慕九黎出事之后他仿佛丧失了这一功能,他寒心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如半路师尊,声音冷寒如旁人。
但就是这么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夜北明说不出话来,是,这些都是事实他都知道。可是他要怎么跟夜北寒说这一切?
夜北明的不语让夜北寒更加看透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么。
父子俩各怀心事,门外的福公公敲门而进,低着头快步走进来,双手捧着一封密封信。
“皇上,边境急件。”
福公公至此都不敢抬头,生怕触怒了龙威。
不过也缓解了父子俩之间的尴尬。
夜北明本来脸色就不好,读了信后那脸简直跟便秘了好几个月一样。
一掌重重拍到案桌上,掌心立马红润起来,信件随即落到地上。
“鬼傀横行,朕哪有什么灵草1一边是和夜北寒的父子关系紧张,一边又是边境战况告急,夜北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那奔狼国真不是东西,只会使用下三滥手段。
“解药我有,但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能管我。”
清寒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夜北明猛然回头,“你怎么会有解药?1
若然站在眼前的不是自己儿子,夜北明都快怀疑是不是和奔狼国串通一气来骗他的。
“这不重要,反正前线稀缺解药不是吗,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觉得那些将士乃至整个江山都不如我的一个小要求?”
“你这是在威胁朕?”
“谈不上威胁,只是讲条件而已。”清冷的目光不带一点情绪,宛如是个陌生人。
“……”
“从测试后,您不是一直对我不管不问吗,怎么现在还犹豫了?总不会怕那些臣子们在外胡诌什么话吧。”
眼角上挑,这激人的模样像极了从前的云妃。
夜北明有那么一秒的呆愣,反应过来这才拿出龙威:“胡说!朕可是天龙之子,谁敢放肆1
“那寒儿就当父皇是答应了”
在这里,夜北寒是最后一次这么称作自己了。
虽然这么说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夜北寒心中没来由的轻松,仿佛有什么重担被卸下了。
夜北毫无戒心的把噬毒草交给了福公公送出去。
这动作刚交接完,夜北明又在后面补上了一句,“不过,朕只给你五年时间,五年之后朕会安排你去往边境参军。”
“你套我。”
“夜北寒,记着你自己的身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给你五年时间是最大的容忍1
要想父亲不管儿子,怎么可能,寒儿你可是朕和云妃之间的纽带,怎可能不管你。
夜北寒就算是想反悔也不行了,福公公已经把灵草交出去了。
愤愤答道,“……知道了。”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夜北寒不想之后每次都向夜北明汇报自己行踪,夜晚的风很萧瑟,衬得这偌大的皇宫更为冷清。
走向那最偏僻的宫殿,灯光逐渐凐灭,处于黑暗之中。
园内,有一棵几人抱的大树还伫立在原地,这里有他和慕九黎第一次见面的回忆。
当时就是在这里生了火吹了曲,还有那一抹治愈撩拨的笑,令自己卸下心防,被攻陷的一览无遗。
只是这份感觉,那个男人永远也感受不到。
火堆正熊熊燃烧,不知是不是盯得久了,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再火光中,仿佛还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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