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慕九黎就是他冰山下的温泉,不可染指的唯一。
知道了九黎才十岁后,夜北心中没有不平,没有悔恨,只有很多感慨。
一个十岁孩子尚且懂得成人所没有的德,能在这个世间过活自在不受拘束,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金牢笼之中,虽然顶着皇子的名号,可过的却连最低等的太监宫女们都不如,甚至有时还会沦为他们茶思饭后的娱乐话题。
此生的自由可望不可及,以前夜北总觉得,想要自由,要么位高要么权重。而如今还有修仙这一条路,他义不容辞。
海中孤岛终究是有了通往陆地的瓷瓦,与盘踞根地的海鸥一同前行。
终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赞不绝口。
这绝对是小灵境以来最好吃的一顿了,果然嘛,出门在外就是要靠徒弟,至少这吃的很满意嘛。
“干……干嘛?”
九黎这才发现,夜北似乎把吃的都给了她,而他则是眼含星的望着她,嘴角始终不自觉的上扬。
可是这个笑让九黎感到有一瞬的危险。
总觉得夜北眼里有些什么其它的意思,却偏偏解读不出来,也正是看不出来所以才更觉得慌乱。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唇角轻启,漾出迷人弧度,两眼直勾勾毫不掩饰。
九黎却不敢直视,眼神飘忽不定,“是什么?”
虽然面前小人没表现出来此刻的心态,但夜北知道,师父慌了。
心底偷笑,谁让你骗我了,这次吓吓你。
一个躲闪不急一个坚定目光,最后还是夜北赢了。
“其实我都知道了,你不必遮遮掩掩的,说到底她是我师父,师父做什么做徒儿的又怎能管的到。”
话说的棱模两可,却让九黎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疯狂乱跳,可还是带着侥幸,试探道,“知道什么?”
趴在腿上的肆枫都感觉到了后背的重量,可是只是睁开了一只眼,瞄了瞄对过的夜北,现在主子心情大好,可依他的性子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大师父你自求多福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过这件事师父的确改跟我说吧,你说呢?”
最后这三个‘你说呢’在九黎听来简直就是如临大敌,完了完了完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算了,既然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认错算了。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这事吧有些复杂,这不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嘛就随便说了个谎……”低头拨弄着手中的红毛,一圈一圈用食指绕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竟还有些泪花打转,“你不会不理我了吧?这不会是最后一顿散伙饭吧1
还没完全哭出来,她的眼圈便已是红红的,软萌调子中的歉意被淹没,直打入对面的眸子深处。
见过她的白衣,清纯皎月。
见过她的红衣,热情骄阳。
一时间两种颜色在脑海里交织,那盈盈泪珠宛若沧海遗珠,留恋着迟迟不落下。
心中一软乱如揪。
本来只是跟师父玩玩的,只没想到玩大了,害的他此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下改换夜北手忙脚乱了,这怎么哄啊?!
肆枫换了个姿势继续安然自得,自己犯的错自己解决去吧。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怪你?”着急之下还说错话了,这不是变相的说他知道真相了嘛,瞧着面前人眨巴着双眼,似乎听出些疑虑,随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不就是私生女嘛,我是师父徒弟理应来照顾你啊,那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什么?”软糯之音听得酥麻麻的。
小小脑袋大大疑问,徒儿在说些什么胡话,什么私生女?
寻到机会,很自然的将人圈在怀里,安慰道,“放心,既然师父将你托付给我,那我定不会辜负更不会怪你。”
这话,是说给师父听的,可在九黎听来却是另外一股意味。
哦,原来是错把她当成慕九黎的女儿了。嗐,瞧这话题聊的。
不知道是不是安心了,也没有觉得被抱的不妥,更没有发现夜北的小心机得逞,此刻两人都乐呵着呢。
肆枫用着早已看透的目光默默走到火堆旁,又换了个极其慵懒舒适的姿势眼一闭到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犯困还是觉得无所压力,竟然宽心的睡到了第二天。
九黎不知道,昨天夜里夜北醒来多少次,而每次都会朝着她的位置望去。
清晨的雨露伴随着潮湿的空气在眼前升起一片朦胧薄雾。
醒来早饭便放在了火堆上热着,可周围却没有一点人影,只有身上披着的这件男士外套。
“对了,曹锦。”
一夜过去曹锦应该没事了,再一会便能去和平区了。
吃了早饭披着衣服便朝着洞口而去。
这时候曹锦果真是醒来了,正盘腿修整,曹静在一边睡着还没醒,这一圈扫视下来,夜北去哪了?
该不会自己睡得太死夜间来人掳走了夜北也不知道吧!
记得之前下过追踪术来着,施法一探究,大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呢,鬼傀们朝着夜北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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