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永和宫,还未进门,就听见德妃身边的太监来传话:“德妃娘娘说舒格格在门外请安就行1

舒宜只好跪在门外,伏在地上给她请安:“臣女完颜舒宜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万福金安1

良久,房内才传来德妃的声音:“老十四就是为你才受的伤?”

“臣女感念十四阿哥救命之恩!日后有机会必当报答1舒宜自以为答的还算得体。

德妃却咄咄逼人地质问:“报答?你的报答就是日日到他房中以身相许,败坏我儿的名声吗?”

舒宜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什么日日到他房中,什么以身相许,这是谁传的鬼话!

赶紧反驳道:“臣女并没有做过您所说之事,请德妃娘娘明察1

“像你这般德行败坏、不知礼数的女子,还妄想当胤禵的嫡福晋?”

舒宜气急,直接回怼:“德妃娘娘说我致使十四阿哥受伤我认,可我进帐中只是帮他上药,并没有与他有任何逾距的行为!若说到嫡福晋之事,您大可去问十四阿哥1

德妃气急,摔了手边的一盏琉璃杯:“你倒是牙尖嘴利,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难不成是我儿一头热,去求皇上把你赐给他吗?”

听着这话,胤禵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都快把手里的帕子搅碎了。她深知胤禵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又怕惹事上身。挺着八个月的孕肚跪在地上:“娘娘消消气,保重玉体啊1

德妃赶忙叫人扶她起来,轻轻拍她的手说:“你何必跪,我倒觉着你委屈,小心伤着肚里的孩儿。”

舒舒觉罗氏哭诉道:“臣妾害怕,若是回了府,爷以为是臣妾告发,又要大发雷霆了。”她是真的害怕,上次府宴得罪舒宜后,胤禵不顾她三个月身孕,生生将她禁足在那后院几个月。

德妃叫人斟了一碗茶给她压惊,安慰道:“本宫会为你做主,难不成他还要为了门外的贱蹄子罚你这个怀着孕的侧福晋不成1

德妃对着门外又言:“你以为不言语,本宫就拿你没办法吗,今日就在这跪到认罪为止1

认罪,认什么罪呢?认了又怎样,我还不是这宫里的人呢?而后德妃再说什么二品官之女、痴心妄想、不知礼数······舒宜已经不想争辩,只一脸倔强的跪在门前,她就不信德妃这宫里就没个人来串门,也不信她还能让大臣之女一直跪在这里,索性保持沉默,先跪上一个时辰再说。

她唉声叹气地在心里感慨:这是摊上蛮不讲理的恶婆婆了呀,以后嫁给了胤禵,这样的苦日子指定少不了呢!以前只知这德妃娘娘偏爱十四如命,殊不知有人与他亲近些就被误以为不安好心,这不纯纯就是妈宝男的妈妈吗!害,干脆从现在就开始摆烂算了,让她知道自己什么秉性,以后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六月份的日头并不算毒,还是晒的舒宜头脑发蒙,她看着匾上“仪昭淑慎”四个大字,只觉得讽刺。跪了一会儿太无聊了,就从旁边的捡了一块白色的鹅卵石,在膝下的青砖上涂涂画画起来。

果然过了一会,她的救星就来了!胤禵一刚进永和宫的门,就看见自己朝思暮念的人儿正低着头跪在地上,不知画些什么。

管事太监看见胤禵来了赶紧通传:“十四阿哥到0

他这时候过来,倒是把屋内的德妃和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吓了一跳。

舒宜反应不大,意料之中,只是扔了那鹅卵石,拍拍手上的石灰,又一本正经的跪着。胤禵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傲娇的小表情会心一笑,站在她身后帮她挡着太阳,低声问:“跪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不过半个时辰罢。”舒宜假装揉着膝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这种情绪,就想让他心疼心疼,装一装委屈。

他伸手欲将她扶起来,舒宜给他递了个眼色瞅瞅房里的人低声言道:“德妃娘娘还没让我起来呢?”

他俯下身,与她耳语:“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抱起来了。”

吓得舒宜赶紧攀着他的手臂站起来,自己怎么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呢!

胤禵没有进去给德妃请安,反而径直带舒宜出了永和宫。

“不去见你额娘还拉着我跑出来,刚刚我已经把她气坏了,如今你又不去请安,岂不是···”舒宜心虚问道。

“无妨,一会我再去处理那边的事。”他看着舒宜沾了石灰的小手,掏出自己的手帕,帮她擦拭:“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舒宜想起那两个大字,不禁笑意弥漫:“那也叫信吗?”

“字虽寥寥,却足以表达我的心情1他捏捏舒宜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红的小脸。

舒宜还惦记着他的伤,抓着他的左臂好一顿翻看!

见儿子迟迟不进房中请安的德妃娘娘,得知自己儿子又被自己讨厌的小蹄子勾走了,急忙忙追出来了,看着宫墙下卿卿我我的二人,气的大呼:“众目睽睽还敢勾引我儿子1

胤禵赶紧把舒宜护到身后,对她说:“你转身顺着这条街跑到头,兴泰在那里,让他带你出宫,我去拦住她们1

舒宜听了这话,只留下一句:“你多保重,我先撤了1赶紧跑路。

胤禵则是赶紧上前去拦住了德妃,将她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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