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成一团乱麻。

嫁朱家,父母不愿意;嫁卫家,她不愿意。

唯有魏昀……唯有魏昀。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迷茫地在庚帖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等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珍而重之地把庚帖收好、握住她的手仔细叮嘱了。

耳边絮语,都成了断弦一样的嗡鸣,聒得她胸口颤疼。

为何进了一趟宫,回来就要面对这样的抉择?

长陵,她只当作弟弟一般,可他来提亲了;魏昀,不过与她一面之缘,可他也来提亲了。

——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她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道:“父亲母亲,魏昀其人,还需好好审度。”

温夫人颔首,“这是自然,你父亲自会考量。”

“我与他在丹青会有过一面之交,他上来就问我闺名,我观其孟浪,心中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