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衡突然后悔了,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会,我不会走。”

唐檐雪靠在他怀里,手里攥着他的衣角,好像是哭了。

“萧祈衡,你不准走,你要是走了,我会死的……”

千斤重的字砸在萧祈衡心上,他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心里越发后悔。

“别乱说,我不会走的,永远也不会走,雪宝在哪,我就在哪,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不准走。”

唐檐雪的不安消减许多,却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下来,他的一句玩笑,她却信以为真。

到了府里,唐檐雪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萧祈衡放心不下,请了大夫过府。

诊过脉后,说是受了点惊吓,点上安神香,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送走大夫后,萧祈衡坐在床边,握着唐檐雪的手,满心愧疚,没想到真的会吓到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会原谅自己。

怕她再出状况,萧祈衡没敢离开,握着她的手,守了一整夜,直到天微微亮,洗了把脸,换了朝服后就直接去上朝了。

唐檐雪醒的时候,外面艳阳高照,是个不错的天气,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起床梳洗,吃饭。

吃过午饭后,唐檐雪想起有段时间没去客来香了,虽说她是幕后的老板,但也是个老板,该去看看才是。

到了客来香后,唐檐雪带着晚翠秋声直接上楼,有她专门的房间。

许怀诚笑说:“姑娘许久没来了。”

唐檐雪客气道:“回家了一趟,这些日子辛苦许先生了。”

许怀诚笑说:“姑娘客气了,我也只是尽了份内之责罢了。”说完,他奉上账簿给唐檐雪查阅。

唐檐雪翻阅了几篇后,发现这几个月的进账还不错,盈利不少,很是开心。

想着是不是该给许怀诚加加工钱,毕竟他出力不少,劳苦功高。

楼下传来了吵闹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许怀诚马上下去查看了。

原来,是有个客人喝醉了,不小心撞到小二,小二手里的菜正巧撒在了一个客人身上,俩人起了争执,那个被撒到菜的倒霉蛋还是个熟人。

醉酒的是国公府的公子晏韬,也是纨绔子弟中的一员翘楚,当然不会给陈杰道歉了,吵着吵着,陈杰竟然报出萧祈衡的名号来。

晏韬当然不会信,讽笑:“这年头攀亲的还真不少,小爷只听说过镇远将军府藏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没听说还有个小白脸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就他这挫样,也敢自称镇远大将军的表兄,也不怕说出来笑掉别人的大牙。”

“长的这么‘平易近人’,只怕人家大将军看见他都倒胃口吧,哈哈哈。”

跟着晏韬的几个人纷纷出言嘲笑起来,四围看戏的人也对陈杰指指点点的,嘲笑之意毫不掩饰,完全没人相信他的话。

唐檐雪发现拜萧祈衡他们所赐,她这个小美人的名头在京城十分响亮。

唔,什么时候变成萧夫人了,似乎也挺顺耳的。

不行不行,她赶紧摇摇头,摒除这个想法,她不能随随便便就改变主意了,说好的要等哥哥先成家的,不能反悔。

陈杰的脸色十分难看:“本公子说的都是实话,你今日若是不向本公子道歉,本公子定会让你后悔莫及1

晏韬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很是夸张:“让小爷后悔莫及?哈哈哈,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无妨,小爷赏你几拳,让你清醒清醒。”说完就带人开揍。

若是放在别的地方,唐檐雪还真懒得管这闲事,让陈杰挨顿揍也挺好的,省得以后动不动就打出萧祈衡的名号来闯祸,败坏他名声。

但这是在她的酒楼里,任他们打下去损失的是她,这就必须管了,不能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不过,也用不着她出面,刚打了两拳,许怀诚就出面调解了。

他在京城混了这么久,显然是对处理这些问题很熟练,除了某些皇族外,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能讨得几分薄面,顺利解决问题。

最后,晏韬这个贵公子自然是不会向陈杰道歉的,赔了损坏物件的钱后,带着人潇洒离开了。

陈杰满腔怒气而又狼狈的走人了,十有八九是回将军府的。

唐檐雪本着看戏的心态悄悄尾随他回府了,不出所料的回了镇远将军府,门口的侍卫差点没认出他。

愤懑不已的陈杰运气特别好,在将军府住了几天没看到有客登门,今天刚被打成猪头,一回府就撞见萧祈衡和舒华从门外进来。

众人行礼,陈杰颇为心惊,没想到太子竟会登门,上次他跟下人打听了,唐檐雪院里那位贵人乃当今太子的胞弟逸王殿下。

若是平时,得遇这样的贵人,陈杰自是欢喜,但是今日这形象委实不能见人,两次错过机会,他恨不得直接撞墙。

看见他这副景象,萧祈衡少不得要关心一二。

陈杰不敢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但也不甘心就这样受了欺负,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将晏韬说的越发可恶。

舒华对京中大部分的人和事都是了如指掌的,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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