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舒华看着正在翻看肃家卷宗的亲弟弟,也是疑惑。

“你不打算去看看唐姑娘?”

舒彻的手顿了一下,接着看卷宗。

“雪儿未必想见我,既然她需要静养,我还是别去给她添堵的好,有萧祈衡在,想必能照顾好她。”

舒华说:“你翻看肃家卷宗,是想找找有没有错处?”

舒彻说:“也不是,只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肃家混到现在,亲友所剩无几,但也难保没有什么远朋门生之类的,都弄清楚了,免得麻烦。”

舒华说:“宣州知府卢义杰是肃从玉的大舅子,政绩还不错,没有什么恶行,总不能扣莫须有的罪名,你别一竿子全打死了。”

舒彻说:“我知道,不会牵连他的,但他女儿也是罪魁祸首,绝不能全身而退。”

“我先处理靖康伯府,看看他会有什么举动,若是他识趣些,自己处置了他女儿,我便不再追究。”

“若是他和肃家人一样,觉得他女儿金贵,雪儿轻贱,那就怨不得我了。”

舒华故意说:“唐大人他们还未动手你就先给肃家定了死罪,这救命之恩还没还又加上一笔,你就不怕唐姑娘会躲着你?”

舒彻说:“我护雪儿是我的事,与她无关,不需要她还,只要她不讨厌我,怎样都行。”

舒华摇摇头,没有再说了,能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人本是幸事,只可惜有缘无分,注定是场空欢喜。

探望过唐檐雪后,溪流景也该上门拜访了,总不能让风易夫妇一直等着,不然结果肯定是没戏的。

这两日风易夫妇也从苏丞相那儿了解了一番溪流景,初始印象尚可。

见了人后,苏丞相和风易在考察他,风琴酒在苏夫人那儿焦急的干等着。

眼看着天都黑了,他们还没聊完,风琴酒忍不住问苏南梦。

“娘亲,爹爹不会故意刁难他吧?”

苏南梦说:“你这是信不过你爹爹还是信不过溪将军?”

风琴酒说:“也不是,只是他们都聊了这么久了,天都黑了……”

苏夫人笑说:“聊的久些怕什么?先前你表哥去徐家,不也是天黑才回来的吗?”

“聊的越久,可能性就越大,若是只说两句就聊不下去了,那铁定没戏。”

风琴酒心下稍安:“是这样吗?”

苏夫人笑说:“当然是了,你同那唐家姑娘交好,想必也听她提过她父亲他们点头之前有没有找萧将军聊过吧?”

风琴酒点头:“嗯,檐雪说过是她父亲、舅舅还有外祖父一同找的萧将军,回京后唐大人他们也找过萧将军。”

苏夫人说:“那不就是了?说起来唐姑娘的外祖父和舅舅还是萧将军的祖父和父亲呢。”

“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尚且要刁难刁难,更遑论外人?”

“舅母说的是。”

风琴酒彻底放心了,就算他们聊到天亮都没问题。

“舅舅和爹爹上门求娶的时候也被为难过吗?”

苏夫人和苏南梦相视一笑。

苏夫人笑说:“你舅舅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这门亲事是我父亲一手促成的,倒不会怎么为难他,只是好好叮嘱了一番。”

“但是你父亲上门求娶的时候被你舅舅为难了,直接拦在门外不让进。”

“拦了三天后,是你娘亲出去把人带到你舅舅面前,让他有事说事,别这么欺负人,你舅舅才不情不愿的跟他坐下来聊的。”

“聊过之后,你舅舅还没完,一纸婚书拖了七八天才换,各种章程都拖着来,好一番折腾后才把妹妹嫁给他。”

“若不是唐姑娘长辈俱在,又有逸王相争,只怕唐参议也会这么刁难萧将军呢,更过也不一定。”

苏家兄妹自小丧母,父亲也在他们十三四岁的时候离世了,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到了适婚年纪,苏丞相自然舍不得妹妹,会刁难也不奇怪。

唐檐雪是唐檐月护着长大的,不是胞妹胜似胞妹,更何况唐檐雪还身体娇弱,需小心呵护。

若是无她心仪,或可放心托付之人,唐檐月肯定愿意养她一辈子,还不用担心她受了委屈后报喜不报忧。

风琴酒说:“这么说逸王这个情敌还机缘巧合的帮了萧将军一把?”

苏夫人点点头,确实如此。

风琴酒看向苏南梦,笑说:“娘亲竟然也帮过爹爹应付舅舅,难道娘亲也怕自己的如意郎君跑啦?”

苏南梦说:“我只是见不得你舅舅那别扭劲,明明人是他自己挑的,在我面前夸他天好地好的,等我点了头后,他又不乐意了。”

“我点头之前,他天天在我面前夸,我点头之后,他天天在我面前贬,让我再考虑考虑,我说那我不嫁了,他说不行。”

风琴酒忍住笑说:“那您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行?”

苏南梦说:“问了,他说父亲临终前让他好好照顾我,以后给我寻个好人家,一生顺遂,若是我不嫁人,他死后无颜面对爹娘。”

风琴酒实在没忍住笑了:“哈哈哈,舅舅这么沉稳严肃的一个人,没想过还有这么一面,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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