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关峪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好,就从她入手。”

两人达成共识,都笑了,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可以高枕无忧。

他们是在密室里谈的,外面有人守着,且没有第三个人,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会泄露出去。

知道蔡滨的存在后,盯着娄府的人除了楚漓外,还多加了两个。

一个随时注意着蔡滨的动作,一个盯着娄府其他人员往来,有可疑的立马回禀,若是能把他们的赃物找出来就更好了。

娄关峪做为主要人物,他们也很给他面子,由楚漓亲自盯着,不枉他身为朝廷命官,还是四品大员。

从密室出来后,蔡滨和娄关峪就分开了,一个出了府,一个去了内院。

“老板,这是新做出来的绣品,麻烦您过目一下。”

王记绣坊里,一个身形消瘦的姑娘轻声说道,眉眼间都是谨慎。

老板接过绣品看了看,笑说:“温姑娘这手艺我是知道的,请温姑娘随我到里面结钱吧。”

温无依不疑有他:“好。”

两人入了里屋,约莫一盏茶后出来,老板笑语吟吟的送温无依出门。

细看之下,温无依的眼眶似乎有些红,像是哭过了。

时至傍晚,一个灰袍男子才从绣坊里出来,左右看看,拐回了娄府。

温无依刚回到府里就被温夫人叫去主院了,低眉顺眼的请了安,也没人叫她起来。

“说吧,去绣坊做什么勾当了?”

温府的当家主母霍氏,出身商贾,性格拨尖,善妒和苛待庶女是远近闻名的,但却没人说她是恶人。

霍氏认识温济民的时候,他还是个穷举子,家徒四壁,父母双亡,风餐露宿,端的一副落魄景象。

但是霍氏也没嫌弃他,还很欣赏他的才华,出钱资助他继续学业,上京赶考。

还在他上京之前就完了婚,不管他考没考中,都是霍家的女婿。

温济民也算出息,一朝高中,谋得一官半职,同霍氏琴瑟合鸣,羡慕旁人。

不曾想霍氏怀着长女的时候,陪嫁丫鬟春喜竟然使手段爬上了温济民的床。

春喜死皮赖脸谋得姨娘的位置,还害得霍氏早产,孩子先天不足,孱弱得很。

这可真的是差点要了霍氏的命了,只是她腹中已有温济民的骨血,才没有立时发落。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打了一顿,驱逐出府,想来也活不了了。

因着被春喜坑害的前例,霍氏对妾室极为厌恶,一直压着温济民不准纳妾,否则就和离。

对春喜留下来的庶女也是极为苛待,连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温济民对霍氏有愧,自是不敢多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有那个女儿,至于妾室,哪里还敢想?如此薄幸的名声,他还担不起。

温济民不管,霍氏苛待,下人自然也不把温无依这位小姐放在眼里,什么话都敢当着她的面说。

小小年纪,她便时常听见别人指着她说她生母恶毒弃主,卑贱至极,说她就不该出生。

长此以往,她的性格变得懦弱,做什么都谨小慎微的,生怕哪里又惹霍氏不快了。

她在这个家里处处会碍别人的眼,显得很是多余,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

为了生存,她偷偷学了刺绣,拿些绣品出去卖,还不敢让霍氏发现,没想到还是败露了。

温无依只是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霍氏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到她面前。

“哑巴了?要不是你娘那个天杀的,我的福儿怎么会这般遭罪?留你一条贱命,你还敢在我面前摆谱?”

“说,是不是去外面勾搭野男人了?娄家那个浪荡子是不是?你是不是跟他苟合了?要是不交待清楚,明天就把你发卖了。”

娄府二公子娄子成,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最喜欢流连烟花之地,好人家根本就没有看得上他的。

一次温无依外出时遇到,勾勾小手指就把她迷的神魂颠倒,还妄想嫁他为妾。

当时匪患之事已发,两家关系不睦,温无依被禁足府里,这才断了来往。

听她这么一说,温无依一时羞臊又惊惧,脸色几经变幻,却还是死咬着唇不肯说话。

霍氏越发气了:“果真是和你娘一样下贱,饥不可耐,一个背主,一个背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张妈,把她拖去柴房关起来,明天叫人伢子过来,发卖了。”

“是。”

一个壮实的仆妇进来,跟拎小鸡似的拎着温无依往外走。

温无依本想挣扎,想起袖子里藏的东西,又放弃了,任由张妈把她扔进柴房。

“二小姐又惹夫人生气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挺严重的,夫人要把二小姐发卖了。”

“这么严重?这二小姐是犯什么事儿了?”

“听说她和娄二公子苟合。”

“什么?她怎么敢……”

“怎么不敢?别忘了她娘是个什么东西,贱人生贱种。”

“也是……”

“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咳咳……”一道虚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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