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熙熙攘攘的街市,彼时只有寥寥几人来往。

江词走在他身后出了茶楼,向阳刚开了车门,迎面开来的车,便停在了一旁。

段晏安随即止步停下。

“段少帅。”

丁毅一下车来,便向其躬身行礼。

“今日是方老的寿宴,此前去公馆寻您,未能见到……方老就让我再次来邀请您。”

他回想了一会儿,才敷衍笑道:“近来事务繁杂,倒是忘了今日是方老的寿辰。”

“方老亦是理解少帅事务繁忙。”

丁毅已把话说死,他也不好拒绝,便只能答应了下来。

原本要回公寓的车,调转了方向,跟随方家的车驶去。

“我们不准备寿礼吗?”江词忽而开口发问。

段晏安淡然一笑:“没关系,他要的也不是寿礼。”

她轻抿了抿唇,又轻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可以送的了?”

她知道他现在处境不好,便以为他也没有钱买礼了。

连正在开车的向阳,都没有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段晏安亦是没压住唇角。

江词见他不语,又看不清他的神情,便更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些还可以拿得出的玉石,你让他们去拿吧。”

段晏安抬手轻置于其脑后,随即俯首进入了她的视野。

“我不要你的玉石……我们还是可以回南汀公馆,只是做事不方便,所以才住在临时的公寓,不要自己瞎琢磨。”他的语气极轻。

江词半信半疑地望着他:“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她这才点点头,也见了笑容,金眸里亦是倒映着他的模样:“我可以帮你的……什么事都可以。”

段晏安用前额轻点了点她的眉心,眸中遍地柔意。

“……好。”

此刻,向阳只觉自己很多余。此前他就听顾之说,少帅很宠江小姐,但这个程度,是他没有想过的。

不过几时,车便进入了方家的大宅院。

刚下了车,便先听得了喧闹声。

江词上前挽住了他,在丁毅的引领下,走过夹在绿荫间的石路,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奢华的宴厅里,方仕霖正与张棋交谈甚欢,门外的下人小跑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通报。

方仕霖随即轻点了点头。

通报的人还未退去,丁毅便已踏进宴厅,随之回头恭迎。

“段少帅请。”

声音并不大,但依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而因此笑意最深的人,自然是方家六小姐。

“段少帅。”方仕霖轻瞟了张棋一眼,随即上前搭话,“还有……江小姐。”

段晏安回应说了几句祝寿的话,江词也微微躬身回礼。

站在不远处的金屏更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喃喃自语道:“总见她是长马甲套大袖旗袍的装扮……不过,这暗青马甲配月白色旗袍,还真有春日的意思……我也要去试试。”

“金小姐这是要……东施效颦?”傅元修立马见机嘲笑。

金屏白了他一眼:“你才东施效颦呢1

她转回头,自己上前去,想要找机会和江词搭话。

然而江词已经随段晏安坐到了前面的位置。

彼时在宴厅不远处的戏台上,请来的戏班子还在唱着戏。

方仕霖在段晏安和张棋之间,话术都控制在不偏不倚的位置。

“怎的不见少帅回南汀公馆?”

段晏安直言道:“南汀公馆位置偏远,而近来事务繁杂,若是再有了变动,我也好及时处理。”

张棋则不以为然地轻抿了一口酒,故作听不懂。

方仕霖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都这么直接,便只能在中间打圆常

“还是少帅想得周到。”

段晏安颔首回应,也没再说什么。而他自是清楚方仕霖非要邀他前来的目的,不过是不想顺他的意罢了。

江词忽而凑近了他,小声道:“这些人像是水镜阁的人。”

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是从水镜阁请来的戏班子。”他又轻笑而言,“你都能听出来了?”

江词眼里忽而满是期待:“那白先生肯定会赚很多钱吧。”

“你怎么开始关心起这些了?”段晏安顿了顿,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若是你急需的时候,就可以找他呀。”她自顾自地打起了小算盘,“以白先生和你的关系,他肯定会帮吧?”

果不其然,她又在给他想办法找退路。

段晏安抚了抚眉,轻叹了口气,着实不知该如何让她相信,自己并未处在她所想的处境里。

“绾绾……”她应声抬眸,他随即低声告知,“水镜阁不是白先生的……而是我的。”

江词双目忽而放光:“真的?”

他见她这阴晴转变极快的小表情,不禁轻笑出了声。

“当然。”

她的神情都随之放松了下来,立刻坐正了身子。

段晏安也抬眸望向了戏台,可眼底的笑意到底是掩不去。

而两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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