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为楚星然施了针敷了药,看他睡过去了便来到了前厅。

宣平王说让她认识一下元京来的富商,做药材生意的,一直以来都和藏北有生意往来。

江夏来到前厅,看到客位坐着一人,身着水墨衫,有几分矜贵的文人气,一黑衫男子侧立身旁,带着佩剑,看来是随行侍卫。

只是,这两个人身形有些眼熟。江夏仔细的打量他们二人,勾起了唇角。

宣平王和仇尚黎相谈正欢,看到江夏来了,便道,

“夏儿,这位便是黎奚夏黎公子,这些年藏北的药材生意便是与黎公子的父亲来往,如今黎公子独当一面了,替他的父亲打理生意,”楚荆刚刚与他一番谈话,觉得他才高八斗风度翩翩,怎么看怎么喜欢,语气满是赞赏之情。

“你们二人年龄相仿,想来有很多话可以聊的。”

仇尚黎站起身带着一抹温文儒雅的笑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在下黎奚夏,不知姑娘芳名?”

江夏看他演的认真,心里有些发笑,面上却不显露。

“见过黎公子,在下贱名不足挂齿,不牢黎公子记挂了。”

楚荆没想到江夏会这样回答,笑道“黎公子不必在意,想来是夏儿这姑娘有些害羞了。”

仇尚黎嘴角带着笑意表示理解的看着江夏,害羞?她哪里是害羞,怕是不想见我,不想再与我有瓜葛吧。

江夏心里有些复杂,假死的把戏被拆穿了,这男人为了追她都追到藏北来了,江夏继而又想到,当初虽然他们有做交易,他给她休书,自己为他解毒,但是他不是没给休书吗?也就是……就是她假死,钰王妃早逝,让钰王府出了笑话,他居然……居然一直查,查到了藏北。

江夏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真计较。

江夏越想越觉得仇尚黎堂堂一个王爷,能装作傻子被人取笑,她假死而已他还一直揪着不放,真小气,江夏白了他一眼,“王爷,我还要去备药,先走了。”江夏冲着宣平王福了福身就走了。

经过尚安时,江夏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走了。

主仆俩都小气,好歹自己还给他治过伤,他都不能劝劝他家王爷放过自己吗?

尚安对江夏的打量和摇头十分不解,想起从前在王府时,江夏只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有暗伤,莫非是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王妃摇头的意思,难道是他没救了?

仇尚黎一边和宣平王谈话一边观察着江夏,对于江夏的动作他也是看到了,她宁愿看尚安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吗?

仇尚黎紧跟着也看了尚安一眼,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王妃跟尚安关系还挺好吗?

“安寅,”尚安听到仇尚黎的声音回过神,“公子有何吩咐?”不知为何,尚安隐隐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像不太妙。

“没什么大事,本公子刚想起来大哥需要一些药材,今晚你就亲自送过去吧。”

“今……今晚?”不是明天吗?而且,送药的人不是少夭和少灼吗?尚安觉得仇尚黎是在公报私仇。

“有问题?”仇尚黎抬眸神色淡淡,眼神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没有。”

“黎公子的兄长可是得了什么病症?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吗?”

“回王爷,兄长旧疾,最近天寒复发了,恰好我最近来这里做生意,大哥知会我叫人快些送药回去。”

“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本王与令尊生意往来多年,黎公子不必客气。”

仇尚黎点头应下。

其实藏北的药材生意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势力在经营,不过面上的东家是元京富商黎涧晔。

不过,黎涧晔也只是个身份罢了。

随后仇尚黎和楚荆聊了很多,聊的十分投机,便留下他们在王府吃午饭。

江夏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青莹她们,只是她没想到,仇尚黎居然厚着脸皮待在王府吃午饭了。

青莹和江夏一同来时被吓了一跳,差点说漏了嘴。幸好被江夏及时岔开了话题。

楚荆对这一切全然不知,还向他们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奚夏不如也别在客栈住着了,客栈人多眼杂,难免会照顾不周,不如暂住王府,让夏儿为你治病,正好过几天王府举办喜宴,吃了喜宴再走吧。”

“治病?”

“喜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夏和仇尚黎对视一眼,明显看到对方脸色不悦。

“奚夏这次亲自来藏北,就是来访求名医,夏儿你医术高超岂不是正好?”

江夏脸色有些难看却也没拒绝,感情他真是来讨债的,不过也是她答应过他的,治好了病,两不相欠。

仇尚黎暗自握紧了拳头,故作轻松问“王爷,不知这喜宴是……”

“夏儿治好了星然的伤,我们王府上下都十分感激。”楚荆慈爱的看向江夏,“为表达感谢,本王便向皇上奏明,给夏儿一个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

什么身份?安恒郡王的王妃吗?

仇尚黎无力的松开了拳头,苦笑道“恭喜王爷,恭喜夏儿……姑娘,在下叨扰了。”

是啊,她离开了他,有了新的生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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