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走到大门的功夫,所有的家眷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沈玉琪一脸担忧的上前。

“是啊,爹爹究竟怎么回事?”

“……”

倒是老太太,一脸平静的上前,慈祥的面容让人不得不尊敬。“可严重?”

“岑镜请老太太安,太傅并未犯案,只是有一女名唤阿月,所告之事牵连了大人,所以想请大人一查究竟。”

众人不明所以,这个阿月姑娘她们并不认识!

封老太太的第一反应却是看向沈玉琪!

自从入了乐安城之后,她便将中馈交由她的这位儿媳掌管了。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和她这个掌家人脱不了干系。

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养了什么女子,被她这个儿媳用了什么手段逼急了,索性告上公堂来坏了她尚书府的名声!若真是如此,自己当真饶不了她!

沈玉琪被自己婆婆盯的心底发憷,这次可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大人请吧1岑镜催着。

奉天府中

苏弄月搭在膝盖上的双手重叠,十指纤细笔直,没有因为等待而松懈半分,可是掌心之下已经慢慢沁出了汗。两年半前,浔阳城一战后,父兄入狱,朝中大半亲近父亲的老臣,要么倒戈相向,要么闭口不言。只有眼前的这位白发老人,青天而立的奉天府尹还带着一些老臣跪在朝阳门外,请求案件重审。

也是他,带着自己在水牢中见了父兄最后一面。这份恩情,哪怕她粉身碎骨也不敢相忘!

站在场外的一些百姓有的等的着急,便开始三言两语的闲谈起来,有的更是等的不耐烦,走到一旁,蹲坐了下来。

而堂中跪着的青衣女子,依旧是垂眉低首,背脊笔直,身子未有一丝晃动。

武天元不免露出钦佩的神情,寻常女子不过片刻便已经支撑不住,如今已过了一个半时辰,她依旧坚持如斯。而这端庄有礼的模样,更像那些王侯府中所教养出来的姑娘一般。

武天元摸着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满意的点着头。

单凭这份气度,就让他佩服。

思虑之际,门外一阵喧嚣,岑镜领着身着常服的封尚踏步走了进来。苏弄月依旧未动分毫。

“封大人有礼”武天元打着官腔,却身子依旧在青堂之上,未挪一分。

封尚冷着脸理了理袖子,端正的站在堂下,脸色微差“我可不敢让武老您问安,您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胆大,都闯到本官的后院了,怎么?害怕本官跑了不成1

武天元打着官腔赔礼道:“尚书大人说笑了,他们不过是正常办案,等案子一结束,我便让他们向您赔礼道歉。”

封尚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转头看见身侧跪一女子,轻纱遮面,看样子年纪不大。威严道:“就是你状告本官?”

苏弄月跪着转身,对着封尚低头行礼。正欲开口,眼角瞥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随即嘴角轻轻一撇,话锋一转“民女并未状告大人1

封尚挑眉看向武天元:“哦,未曾状告本官”

武天元也是一愣,这女子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民女阿月,公堂之上,不得胡言”

苏弄月低头“民女不敢,不过民女并未状告尚书大人,除非歹徒真是尚书大人安排的?”

封尚此时才看见堂下的另一端还跪着两个人。

“放肆,本官根本不认识他们?”

武老道:“可是他们却说是您府上的人1

黑衣人:我们可没说,是这姑娘白眼胡诌!

此时,奉天府的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包括封府的一干女眷。而边上的封紹敏看见公堂上的那抹身影和跪着的两人时,早已三魂没了七窍,差点吓晕了过去。幸得一旁的白果及时扶祝

老太太白了一眼,呵斥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别在这丢人现眼。”

封紹敏咬了咬嘴唇,一声不敢坑。

她怎么能离开!

封尚离那两人再进一步,神色深沉地说:“你们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跪着的两名男子,依旧闭口不言。

封尚冷哼一声:“别以为不说话就没有事,本官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说1

苏弄月转身面对着奉天府尹:“请大人恕罪,民女先前所说,实在是为了想让尚书大人出来给民女主持公道,民女深知尚书大人不会随意欺辱一个无名之辈,可是大人您可敢让您府上的人出来一认。”

这女子好生狡猾,站在奉天府的大堂上居然让封尚书给她主持公道,这无疑是到了奉天府尹一个响亮亮的巴掌。

一旁的岑镜本就沉着的黑脸如今又黑了几分,反观奉天府尹,却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堂下,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封尚被这马屁一拍,神色缓和许多,但闻言还是和自己府中之人相关,面色依旧不善。

他突然间开始正视身前的这个女子:“你是哪家的姑娘,你又怎能确认此事和我封府有关,这整件事情,会不会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人策划的呢?”

苏弄月疾声回道“回大人,民女昨夜夜宿醉风楼,证人自有醉风楼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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