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点把握,自是不会用如此说法,”君墨离风姿如柳,神态间带着三分雅趣、七分随性,不经意间似又多一分不羁,“北漠此番是来求和,胆敢有什么举动,只怕北漠会成为史书的最后一笔。”

叶佳乐和夏侯轻雪到底是女子,不太明白朝政,此番君墨离说来,她们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看他似乎并不当回事,也就没有心思再往下问。

反正有什么事,君墨离担着。

许久未见一清,本以为他打包回寺了,结果还能在大理寺见到他,他还是一样,见到君墨离就絮絮叨叨的,得亏君墨离心大,忍得了他这嘴碎的小和尚,还留他住在郡王府内,不然只怕一清该上街化缘了!

听一清在君墨离旁边絮絮叨叨的说让他多注意些身体,可不兴将幼时的病给惹出来类似的话,而君墨离只是闭嘴不谈,单单坐着喝茶,就好像无形中屏蔽了一清般。

旁边犹如有只苍蝇在嗡嗡个不停还能淡定喝茶的,大概当属君墨离一人!

佩服佩服。

这是叶佳乐少有的对君墨离的一丝丝欣赏,君墨离似是感觉到了她欣赏的目光,回头同她对上眼,这一刻,叶佳乐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漏了一拍,以至于现在呼吸一滞,似乎有一股电流席卷了全身,令她不得不立刻移开视线。

手指不自觉的搅拌在一起,心思一下子飞了老远。

君墨离将她的不适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脸红个什么劲。”

“嗯?”

众人一听到话,先是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追随在叶佳乐身上,立刻转过头看向叶佳乐,叶佳乐本就生的皮肤雪白,如今脸颊上的一抹红晕便很是明显,犹如冬日雪景里晕开的梅花,少女的娇羞全写在脸上。

叶佳乐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提,加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射来,脸色乍然涨得通红无比,现在脑袋都是热的。

“天、天气太热了1

无奈,她只能随便扯个理由搪塞一下,好在君墨离此刻并没有多调戏她,而且似乎还带着对周围人不满的意思。

“确实热,你们还看什么看。”

“......”

果然是天气热,这脾气怎么还暴躁了呢!

徐子易原还以为音序会站在他那边的,所以皇君审讯时,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就是他救的音序,结果就是在他震惊慌乱的思绪中看着音序果断否决,还拿出了实质性的证据,堵得徐子易无力反驳。

徐家本就是太后余党,皇君早就想对付徐家了,奈何徐忠是个憨实的,且长子徐子阳这些年在朝的作为,皇君干脆将徐忠罢职,徐子阳被连累调遣,徐子易虽保留了一条命,可到底是欺骗别国公主,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君干脆将他流放了,且以后都不得回朝。

此刻的长寿宫:

噼里啪啦一阵破碎声响起,地上破碎的贵重磁瓦,珠玉首饰更是遍地都是,满地狼藉可见此刻的长寿宫那位有多生气,旁边一个女子正正襟危坐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

珠帘内,只见一深色妇人缓缓坐下,声音有些苍老,也带着丝愤怒,“哀家早便告诫过徐家,万事没有齐全切莫露面,这还不到一日,便被皇帝连根拔起,真是愚蠢。”

半响,太后才稍微缓了气,似是有些乏了,语气带着些疲惫,“这几年,皇帝尽数将哀家的势力逐一拔起,徐家还如此成事不足,全部败在了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身上。”

“姑母,如今形势对我们愈加不利,太子又治理南下有功,虽太子主动退了与叶家的婚事,可到底对太子没有一丝不利,我们如今又当如何是好?”一直默默坐着的女子此刻便开口了,她通身着一件白青色的诃子裙,梳了个低调的发髻,鬓间只戴着几支发簪,

低调且温婉,她本身也生的美丽,薄粉敷面、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冰肌玉肤,再低调的首饰衣裳也不难掩盖她通身的魅力。

此人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也是当朝皇君的宫妃:珍妃顾贞颖。

“哀家的势力已经被消除了这许多,如今形势愈加不利,当真不知该从何落水,且静观其变吧,你先回去吧。”太后无心多言,只能摆摆手让她离开。

顾贞颖也只能起身福身行礼离开了。

......

“徐家当真是出了个蠢货1顾贞颖回到自己的宫殿,对着内室呢喃了一句,“我们能用的人不多了,又当该如何做法?”

内室里沉默了半响,才悠悠传出一道男音,“你如今膝下无子,又因太后的缘故,得不到圣宠,想来是越发不能坐以待毙了。”

“可南宫衍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再如何督促他愣是不能上进,得不到皇君恩宠更是得不到青睐,你让我如何打算。”顾贞颖一想到自己一直扶持的六皇子南宫衍是个不思进取的,心里便很是窝火,气的脸都扭曲了。

“他不过是个傀儡,你只管看管着便是,其余的,交予我。”

顾贞颖听到他这么说,当即便缓了一口气,随即便笑了笑,“哼,本宫听闻,你的儿子被处死了,中年丧子是何等滋味?”

内室沉默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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