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东北,五大湖。

芝加哥大学的红枫林起风了,北半球一起迎来了疫情后第一个春天。

你拎着行李箱,坐着白色干净的公车,到了马修所在的大学。你们先后毕业了,相约一道去美国。

“你来了?抱歉,没到火车站接你!你怎么这么快呢?没累着吧!来,尝尝我做的热松饼!枫糖浆很足呢1

摘下博士帽的马修.威廉姆斯,淡金色的眉发十分博学秀雅,突兀地看见我,一瞬的惊喜后,眉宇间有些焦虑,aph全球双商担当唉……不愧是,这样与众不同的——正常!

缺点就是存在感低,我们聊着天,他就被竞相合影的同学踩到撞倒了…………诶诶,这么说,是不是说智力越高的人存在感越低,只能深居简出于实验室和书房,而我和阿尔,普爷,意呆这类皮皇——还是带废柴学渣属性的,果然智力也一般吗……好在我三次元并不是搞大事的人。

“……对不起,春燕,扶我起来可以吗?我好像有点起不来了呢。”眼镜少年小声地说着,闭上了眼睛。风吹拂着他的温和的呆毛,别有风味。有些感伤的意味。不像是摔倒,倒像是自愿躺下午休的。

暮春青翠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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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线

你来富士山西湖畔的樱花林赏花。白天,这里络绎不绝。夕阳落尽后,天空只剩一抹哀而不伤的湛蓝。

你抬眼望去,花林只剩一个高个儿银发青年,春暖花开的时节,还穿着厚厚的连摆长袍,戴着长长的围巾——正仰面欣赏着樱花。好像是个苏/联人。他身边也放着行李箱和背包。

你一阵似曾相识的感受。

三四年前,初中毕业时,曾有人对你许下向日葵的诺言。

但那是一片金色的花海。

此后,你再也没能遇到能令你动心的人。一直平淡地上完大一。

不会是……你悄悄走近。

一阵大风吹来,樱花如雪,浩浩荡荡从花林深处涌出,魔术一样。

他突然回过头。

一生再未见过第二双的淡紫色的眼瞳,悲伤透露着坚毅,稚气掩不住高贵。如此美丽的眼睛……

却如此孤僻的一个人。

你突然想起初中那个父母回国,寄居在叔叔家,喜欢种向日葵花田的少年。(心疼一波菜地)

你的心脏仿佛静止了,张口欲言,却不发一字。

“是你!1

他率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下挎包奔了过来,把你搂在怀里。

陌生的气息令你惶恐,但那还残留着一些熟悉的温馨——

你深吸气,是遥远的,向日葵的花香——

“我找了你好多年,你在一中还是二中?!我经常傍晚去其中一所学校门口找你,但是从没见过你。”他收起臂弯,搂的你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如今他已经这么高了。明明那时候额头还能够到他下巴,经常一跳就撞到……

……但是最后哭的一定是她。虽然只是顶着书本+水桶罚坐……

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哭。但是大部分时候是那样温和的笑着,与世无争(误)。但是做出很可怕的事……听说学校门口朝她卖皮脸儿(捣蛋)的扫地学弟,都被他揍了一顿(???)。

有一次放学回家看到他被几个不如他高的小痞子围住,还十分担心,但弱小的自己只能先跑了,还抹泪有些后悔。

但第二天就听说他让他们全挂彩骨折入院了……赔偿费……

他叔叔是出不起的。

所以初三那年他辍学了。侍弄花田。

本来是普通的麦田,第二年却开满了金灿灿的向日葵。

他说是做梦从“幻想乡的太阳花田”一位绿发仙子送给他的。大家都认为是他俄国的父母寄来的吧。

“碍…不好意思……我,我考到了实验。”你干巴巴地说。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你似乎根本谈不上〈喜欢〉过他。他对人群总是若即若离,不受欢迎。而你能言善辩,顺带嘴贱,是朋友中的开心果。

六年后————

傍晚,把孩子打发去房间写作业后,温和帅气的他兴冲冲地拉你坐在餐厅桌前,对你说着什么开心的事,而你坐在桌子前发呆。

你多年有时在想,这样没有轰轰烈烈感情的婚姻,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呢?

一直是他单方面主动,自己总是迟疑被动,心情很平淡。

偶尔被朋友调笑“关系好的这么早就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

是的,你们从不吵架。他无可挑剔,你倒是一如既往喜欢皮,不喜欢商量就自作主张。被大哥教训妹妹似的拧耳朵,下跪,又好吃好喝伺候(???)。

倒是他像个家庭煮夫,你像个熊孩子。

……有趣的家庭关系,嘛。

喂。

他一脸天真地戳戳你的鼻根。

又戳了戳。

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仿佛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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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车站顶的魔法师

2.大明湖畔的旧恋“嘿嘿,我有新女朋友了。认识一个月了。”蓝粉裙的褐发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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