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家功法。

本来,枯木大师一心扫地,却在庙里邂逅一俊俏的世家公子。

那枯木大师真的是枯木逢春,与这公子爱得死去活来。世家公子的大家族在临安府也是豪门大户。

扫地僧与公子的断袖之癖被族人知晓。那还得了!男男之好,传扬出去,岂不丢尽世家脸面。族长便带着几个家盯恶奴闯到禅宗寺。

这种事情,扫地僧枯木确实理亏,本要被“浸猪笼”丢尽钱潮江喂鱼,但在禅宗寺住持的力保下,保住一条小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世家公子的族人,硬生生切掉扫地僧右手四根手指,只给他留了一根食指。

禅宗寺悲天悯人,倒也没将枯木赶出寺门,只是把他从庭院扫地,调配到了后山扫那山道。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枯木想起与那世家公子,花烛前玉指一勾,轻点湿唇,便情难自抑,于后山一破洞中,面壁十年,练出这“兰花指”。他用“兰花指”,空手一指的指力,竟与当年的“剑宗”独孤听雪,打了个平手。经此一役,枯木大师便被尊称为“一指禅宗”。

但后来,听说,枯木大师淫邪攻心、走火入魔,用兰花指的“锁功走穴”和“春情走穴”,祸害了不少刚进寺门的清秀小和尚。

此等罪孽搞得禅宗寺乌烟瘴气、人神共愤。无奈之下,主持和八位密宗高僧联手,打伤枯木大师,废其武功,幽闭于后山破洞,直至死去。在这期间,枯木大师写出这本《兰花指》,留给禅宗寺。

禅宗寺虽将这本《兰花指》收于藏经阁,但寺内僧人将其视为淫邪之功,无人练习。

后来,还是摘花圣手花不虚去禅宗寺藏经阁晃了一圈,慧眼识珠,发现这本蒙尘多年的《兰花指》。

“好书好书,有趣得很。”当时,花不虚翻了几页《兰花指》,便啧啧称奇,但很多年过去,花不虚也没看明白那《兰花指》,却让凌如玉这小子翻看几遍,就把“兰花指”练得有模有样。所以说,习武确有天赋,对别人而言,可能还得加一条勤奋。

但在凌如玉这,只有天赋一说,勤学苦练是不存在的,不合他的性子。倒是花不虚说的“多打架,多实战”,挺对凌如玉的胃口。

凌如玉带着明焘世子去了那堆满武功秘籍的洞室,让他自己翻。明焘世子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本《浑圆刀法》,看了几页,如获至宝,嘿嘿一笑,“就这个,就这个了。”

凌如玉以为他淘得了什么宝贝,拿过来一看,这“浑圆刀法”不就是“圆球滚滚刀”么。

说白了,就是让练功之人,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手拿两柄刀,一路旋转、滚来滚去,砍杀敌人。

刀法招式简单,凌如玉看了看圆滚滚的明焘世子,“《浑圆刀法》还真是很适合你。”

接着,凌如玉俨然一个武林前辈,把花不虚教他的“多打架,不要怂,实战出真功”这一番道理,煞有介事地讲给明焘世子听。

拿到这《浑圆刀法》,明焘世子迫不及待地想到户外学两招,就奔出了洞外。

这傻鸟!任何刀法都要以内力为根基的。凌如玉本想拉世子一起到寒玉床打坐练练内功,但见世子这帮急吼吼地去练刀法,就随他去吧,反正世子迟早会明白,练刀,就要练内功。

本来呢,可以拉着那冰美人,一起到寒玉床上打坐几个时辰。看看她是更加地冰清玉洁,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春心荡漾。

但现在可好,公子翎这个男人婆竟将冷烟夺了去,护在身后。凌如玉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姑娘,抢一个姑娘。

这事整得,真无奈!凌如玉只得自己,在温泉池泡了一会,又爬到寒玉床上打坐。他自己估摸着,大概有一个多时辰,虽坐于寒玉床上,但浑身蒸腾起股股热气,就连刚才泡温泉浸湿的衣衫,也被身上的热气烘干了。他觉得体内丹田温热,神台澄明,奇经八脉通畅舒泰。凌如玉便耐不住性子,走出去,要找那花不虚喝酒。

到得那洞厅,花不虚歪坐在一张躺椅上打鼾。冷烟一直冷着脸坐在如意榻边。

而宇文婧和公子翎两人一起捧着那本《兰花指》,一边探讨,一边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能看明白吗?”凌如玉问。

宇文婧摇头道:“这写的什么玩意啊?看不懂。还春情走穴法,这都采花大盗的伎俩吧。”

凌如玉嘿嘿一笑,那公子翎却道,“似懂非懂,是本奇书。”

“好样的。”凌如玉却一把将书夺了过来,远远地站到一旁,将书靠近一盏火烛,直接把《兰花指》烧了。

“公子,你干什么?”公子翎失声交道,确实有点疼惜那本《兰花指》。

“你能读懂,那可不能让你再读了。”凌如玉“呵呵”直乐,“这独门绝技,可只能我一个人有。公子翎,你若想学的话,就叫我一声师傅。我心情好,可以传授于你。反正呢,《兰花指》整本书都在我这里。”

凌如玉得意地拍了拍肚子。

“还少侠浪子玉呢,我看你是个小气浪子玉。”公子翎撇了撇嘴,

其实呢,凌如玉不是不想把《兰花指》给公子翎看,他只是生气公子翎把冷烟抢走了。他才故意闹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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