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的谢晏又一次的登上了望星台,这一次随行的还有写手唐杉。

生活在国盛安康的盛世中,唐杉对着这个帝王不仅仅只有爱戴之情,更多的是对着帝王传奇一生的追逐与探求。

大多写手对于帝王的描写无非是功与过,而唐杉,确是好奇传说中一位女子与眼前这位帝王的爱恨情仇。

皇家的故事,总是引人好奇,更何况是一代昌明帝王。

抬头看着皎皎明月满天繁星,向远望去,仿佛透过无数光阴看见了那座山,还有那个人。

谢晏永远记得那一日,也是这样的月亮,也是这样的繁星,他爱的那个女子终是化作点点荧光消失在了世间。

世事难两全,他们,永不复相见。悲从中来,泪流人满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那日,也是这样的夜晚。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如他们初次相见,哪怕身受重伤依然眉眼带笑,向他跌跌撞撞的跑来,消失在人世间。

从此,他的心也跟着随风消逝。

太古山在世人面前素来是银装裹裹,白雪纷飞如大海倒立的蔚蓝天空映着一望无际的连绵雪山,放眼望去白雪皑皑。

荒无人烟的太古山常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在此之地,却长着传闻疗伤圣药,吸引着人们的来往。

有时钻入过客的衣袖,有时狂风大作卷起雪花分散众人,纯色的白雪下遮盖着冰洞,栖息着冬蝎隐藏着危机。

白雪覆盖之地,昏迷之前朦朦中只看见身着薄纱的少女赤脚踏雪而来眉眼如画,寒风中黑发随风飘舞。似不知人世的冰雪仙子。

醒来的谢晏躺在石板制的床上,打量着自己所在之地。不是冰冷刺骨的雪地也不是厚雪为被,而是这暖春之季。

身上盖的雪丝薄被,曜石雕刻的石板床,周身所物连小小的茶杯都是价值连城的白晶所刻。

窗外的只只鸟咕叽咕叽的叫着,五颜六色的小花衬着天蓝色的一洼湖水。白云在湖上缓缓的飘着湖水倒着天空,天空映着湖水。

“你醒了”清脆的声音悄然入耳,惊醒了窗边的谢晏。翩若惊鸿,宛若蛟龙,俏若三春之桃清若九秋之菊,眼前的少女,眉眼含笑看着谢晏,亭亭之姿,端的是倾城的绝色。恍惚之中,少女已向他走来。

花谷之中,常年只有繁盛的花草。往日对于乐时音而言,这些便足够每日所需。对于寒气入体的谢晏来讲,只是食素却不能养伤。

如此,每日清晨,谢晏总会看见这样的画面。一个芊芊清冷的少女,蹲在花丛中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支起来的箩筐。

大抵是箩筐下空无一物,也或是蹲着的少女裸露的半个身子,目标明显且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陷阱。路过的几只肥胖的兔子总是在不远处慵懒的梳理毛发,眼中仿佛透露出鄙夷。

如此下来,每日的午时,耐心等候的乐时音总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缓解因时间太久发麻的腿脚。随后捡起扫帚,看着不远处慵懒的,迎着阳光,偶尔吃口肥嫩青草的兔子。

几乎一瞬间,只见少女冲出去举起扫帚没有丝毫犹豫的拍中其中一只,之后提起昏厥的兔子,步伐轻快的走向厨房

不多时,一只烤的焦黑的兔子呈现在谢晏的面前。每到此时,月时音总是充满鼓励的目光看向谢晏,殷勤的催促到“你受伤,多吃些,会好的快……”

如玉的少年此时总会轻叹一口气,眉头微缄,无奈的撕开,吃着干硬焦黑的兔肉,没有丝毫肥美香醇的味道,最好的评价只是裹腹而已。

也许是那焦黑的兔肉真的有效,经过一个多月的照料,谢晏伤势已然痊愈,也能跟随乐时音出谷采药。只不过过程略有些艰难,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刺骨的寒风带着鹅毛大雪吹刮着人的脸,乐时音与谢晏深一脚浅-脚的踏足在雪地之中,步伐踉跄。二人不同的是,乐时音一身轻便的纱衣四肢灵活,谢晏确是穿着灰白相间的兔皮大衣。

本着花谷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谢晏的身子刚刚痊愈瑶及思考了一日直到看到了厨房堆积的兔皮才舒展了眉眼。就这样,繁华都城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有了一件别具一格的灰白相间的兔皮大衣。

要不是害怕冰天雪地受到冻伤,看着面前四肢轻便的少女,对比着走路踉跄且沉重的自己,谢晏一路上脸色略有不郁。

无数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少年,瞧着因怕再次冻伤而强行套上的冬衣,看着人实在是太过于敦敦实实,像一只养着脂肪的肥胖兔子,乐时音终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若不是你非要跟来,我又如何会强行让你这样打扮”嗤的一声又是一阵轻笑,“何况往日见你周正如玉,也是头一次见你如此的神态。"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面若春桃,竟一时惹愣了少年。

谢晏无奈的笑了笑,当日入花谷之时自己寒气入体身体不便,周身却也没有相称之物做已报答。身体痊愈以后若不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难以心安。确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这身打扮。

见乐时音仍是一副开怀的模样,谢晏也起了捉弄的心思手心里悄然攥起了一个雪球,“噗”的一声砸向了乐时音雪球在衣裙上落下印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