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鸦隐接回皇子府后,我自认为我是有一定的优点。

毕竟谁愿意收留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小姐呢。

直到有一天高国公的嫡女高慧说到:〔论身份你现在是寄人篱下的平常百姓,论琴棋书画你是样样都不会,除了一张长的还算略有姿色的脸,你说六皇子到底看中你什么?〕

那时我才幡然醒悟,不禁暗暗窃喜:〔靠北啦,他竟然贪图我的花容月貌3

恍然间我好似看到一向优雅端庄的高慧抽了抽嘴角:〔你,你可真是有够自信……〕

那可不是,毕竟这可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刚刚亲口承认的!

1

京城上下所有人无不想打探日常足不出户的常国公家嫡长女,究竟是如何认识备受皇恩的六皇子鸦隐的。

其实我也是想找人分享一番,奈何每次我跟那些曾经的闺中至友说完,她们都一脸郁色的看着我。

〔若是音离你实在不想说,大可不必编造如此之言搪塞我们。〕

你看,哪怕我说了实话,也没人相信我。鸦隐以前真的是我贴身护卫!

儿时的我也算倍受宠爱,跟着家奴游玩恰巧碰见卖身葬父的鸦隐。

只记得当时风雪交加,他跪在雪中,却如春日之柏傲然挺立,似乎眼前这般情境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插曲。

当然吸引我的却是那双眼睛,莹莹夺目,恍若黑色漩涡般,让你沉迷于此。

再后来他成为了我的贴身护卫,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疏离与冷落,继母的刁难和妹妹的蹉跎。

自小没有母亲庇佑只靠父亲疼爱过活的我,便见识了一番众叛亲离,只见昔日忠实的仆从都离我而去。

十岁那日,我问过鸦隐为何不跟着他们一齐相走,左右我又不是没长手,自己大概也是能照顾自己。

只见他冷冷答到:〔奴的卖身契是在小姐手中。〕

虽然是冷冰冰的事实,回答的也不算让我满意,但是却是我十岁那年最好的生日礼物,我是真的怕所有人将我抛弃。

自那以后我跟鸦隐相互为伴过了五年,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如此。

直到十五岁生日的那晚他突如其来的对我说:〔小姐,奴获得一颗烨烨生辉的夜光珠,晚间再不怕烛火倾倒了。〕

〔不是还有你吗,有你看着还怕什么烛火倾倒……〕

片刻,鸦隐的沉默不语,使我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那时我就隐隐觉得也许往后真的是我一人了。

果然那天早上没有鸦隐一如既往递来的帕子,我喊着:〔鸦隐,鸦隐,我在叫你〕屋内却只有我一人的回音。

望着空荡荡了无人气的屋子,看着空无一物的盒子。那天,鸦隐跟他的卖身契一起消失了。

好像墨水打翻染黑了一片名叫天空的幕布,稀少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树叶婆娑作响,还不到深秋,我却浑身颤抖,我说天冷了呀。

其实那天鸦隐不知道的是,害怕他悄无声息离开的我喝了提神的薄脑花。薄脑花,一小碗足以让人晚间精力十足,可我还是进入了梦乡不曾看见他的离开。

就这样我独自过了一年,直到冷寂的京城突然传出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刹那间京城开始热闹起来。

边疆捷报,流落民间的六皇子鸦隐击退匈奴,夺回失去的十三洲。

消息传到高国公家嫡女的生日宴中,听到鸦隐的名字,我突然失了礼数,当着一众贵女的面,打翻了茶碗。由此看来鸦隐的不辞而别,以然是我心中隐隐的一根刺。

当场失色的还有我的继母和我那温婉如玉的妹妹。幸而我打翻茶碗动静够大,要不然常国公一家在今日就要失了脸色。

急忙回家之后,我便见我那妹妹派人去打探消息。毕竟赤手可热的六皇子说不定就是我那失踪的护卫,如今在城中高高红马,接受百姓的行礼。

毕竟鸦隐在府中的这几年,我那继母和妹妹没少欺负于他,当然还有我这嚣张跋扈的主子。

不禁感叹,如今我们三个可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呀!

偷偷趴在墙头的我听见妹妹的婢女巧佩说到:〔奴是亲眼所见,那红马上的皇子竟真是大小姐房中的护卫。〕

只见听此消息的常宛然脸色苍白一下子昏了过去,伴随着巧佩的大呼小叫。

躲在墙头的我甚是冷静,我一向觉得这个府中还是我对鸦隐欺辱的够狠,怕什么,等死之前再疯狂一把。

我真是心明透亮!

千算万算,本想着在死之前再吃一顿桃花酥的我,被我那更为透亮的爹断了关系,移出族谱,赶出常国公府,美名其曰算是对六皇子的赔罪。

我觉得我爹一早有赶我处府的打算,却碍于他那清廉的名声,我有证据。明显继母同常宛然也是常年欺辱于他,如今只有我一人被赶出家门断了关系,而我那好继母好妹妹却安然无恙,高坐在常国公府的大堂之中。

偏心,真是好大的偏心!

2

伴随着一众丫鬟婆子叽喳喳的吆喝声,伴随着常宛然奶娘的嘲讽:〔大小姐,奴这是最后一声再叫你了,往后常国公府和你大路两朝天,莫要再像以前那样刁蛮跋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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