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勉将ray带回到住处后将其安顿好,自己却瘫倒在沙发上发起愁来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逃过组织的追查。就算他和ray的行踪没有暴露,但是怕是庾修的死一定很快就会传到组织高层的耳朵里,到时候ray一定会被严密监视的。而ray现在这个状态则是让英勉更加头痛的,他可还没忘记几年前庾修假死时ray的样子,现在庾修就死在了ray的面前,这样的打击ray能不能挺过去,英勉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英勉这段时间因为ray的身体状况不好,也一直没有得到过正常的休息,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让他头痛欲裂。他吃了两片止痛药,就摊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竟然就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英勉依然躺在沙发上,只是身上多了一条毛毯。他捏了捏额角,头痛的余韵还没完全过去。突然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他像触电了一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赶快去卧室查看。卧室里果然空无一人。接下来洗手间、浴室、厨房都查看了一遍确定ray的确是没在家。英勉抓起车钥匙就向门外冲去。大门刚好这时打开,ray走了进来,看到英勉不禁愣住了。
在ray的印象里英勉总是一副社会精英的做派。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发型一丝不乱,西装烫熨的平整利落,皮鞋上面纤尘不染。他的装扮永远都像随时可以赶赴高端宴会似的。可是反观现在的英勉,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凌乱,衬衫的纽扣也只扣了两三个,下襟一边在裤子里面,一边露在裤子外面。领带更是在胸前松垮垮的挂着,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一只却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看到ray出现在门口后激动说不出话来。
英勉见到ray后一把将他拉进屋子,上下打量ray,嘴上问着:
“你没事吧?ray,你去哪里了?”
“我没事啊,买早餐去了。”说完,ray把手里拎着的早餐递给了英勉。英勉接过早餐,一边拿到厨房一边暗自观察ray的一举一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处。直到吃完早餐,英勉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ray,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一定伤害很大,你别一副没事的样子好吗?这样我更担心。”
“英勉,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小男孩了。与其抱着痛苦过一辈子,我更想找到杀害师父的凶手,为他报仇。”
“......”英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半晌才拍了拍ray的肩膀说:“ray,你确实是长大了。”
ray拿出了庾修交给他的那支录音笔,上次因为突发情况后边的话他们都没有听完整。ray重新按下播放键,庾修那熟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开来。
“我不知道听到这段录音的会是谁,不管是谁请将它交给英勉。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很长。英勉,你听完之后,将由你来决定是否把这一切告知给ray。因为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而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由你来做决定。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其实当年跟我一起逃跑的还有我的两个朋友,徐伟和孟荣。因为同为亚裔,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不过组织对我们三人先后在任务中丧生且都找寻不到尸体产生了怀疑。诈死的头两年里,我们窝在一个老旧的待拆迁公寓中,每天只敢派一人出门去找些吃的东西回来。慢慢的我们都快要遗忘了我们逃离的初衷是要调查组织内部运作及那个一直掩藏着的目的。在这两年里,我们三人每个人都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孟荣变得焦躁不安,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变得疯狂,我知道他这是得了焦躁症。后来在一个夜晚里他病发时割腕自杀了。”
说到此处,庾修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可见他对于孟荣的死还是无法释怀。“徐伟则变得无比的强势,他更加积极的调查组织的情况,只是他的初衷变了,他想要做那个得利的渔翁。他找到香港九龙最有名的地下诊所秋医生进行了整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叫许强的男人。更是通过算计一路爬到了香港最大黑帮三合会的二当家的位置。他利用他手中的资源暗地里与x组织抗衡,自己却模仿x组织的做法想要取而代之。他的野心太大了。”
“而我则成了一个废人,最初还积极调查组织的相关情报,与组织中信得过的人进行秘密的联系,可是直到我发现了徐伟越来越膨胀的野心后,我选择了放弃。我既不想继续**组织利用,更不想为了创造出第二个x组织而努力。夹在中间的我就变成了徐伟最大的心玻因为只有我知道’许强’就是’徐伟’,也只有我知道他背后的真实目的。他本应该杀了我这个祸根,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确诊为胃癌晚期。可能是还念及当年的一些旧情吧,他没杀我,只是派人24小时的监视跟踪,我算是被他’囚禁’在这个房子里了。”
“组织近段时间突然又翻出了我们诈死的案子,可能有重新查办的迹象。徐伟也越来越坐不住了。对我下手是早晚的事情。我之所以录下这段录音是为了把我的死说清楚,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和ray一个交代。让你们了解真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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