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应宁凝的邀约。他告诉自己:只是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这不代表什么。他刚想打开房门,突然一股强烈的痛感向全身袭来。这种疼他太熟悉了,从清醒过来以后这几个月里,这种疼一直缠绕着他。他没有与任何人提起,每当这种痛苦来临时他就以疲惫为由去假装睡觉。所以英勉一直以为他身体虚弱而嗜睡。这种疼痛来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有时几天疼一次,有时一天疼几次。只是每次都能将人折磨的痛不欲生。

ray靠在墙上的身体慢慢滑坐在地板上,他费力的掏出手机想给宁凝发条无法赴约的短信,可是疼痛让他眼前模糊的看不清手机屏幕,他的手指也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刚刚打了两个字,手机就从手中滑落了下来,接着整个人倒在地板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他最后的意识中浮现出来的就是宁凝微笑的面孔,可很快这幅美好的画面就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所覆盖了。

当ray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黑暗的。他全身湿透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力撑起了身体。摸索到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与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手机上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宁凝,他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经关机。ray支撑起身体,扶着墙壁走到了洗手间。镜子中映出的他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汗湿的刘海贴在前额上,本来就清瘦的脸庞更显憔悴。他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慢慢活了过来的样子。

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ray匆忙的向楼下餐厅走去。约定好的餐厅已经没有几个用餐的客人了,宁凝并不在这些人当中。直到服务员过来问他是否用餐时,ray才摇摇头走了出去。他悻悻然的走回了房间躺倒在床上。拿出手机准备给宁凝发一条解释的短信。刚刚输入了“对不起”三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病疼他自是不打算告知宁凝的,可是他又实在不想编造谎言欺骗她。也许这样最好吧。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斩断这段感情的嘛!最后这条短信也没能发出去,回复处只是留着“对不起”三个字。

这一夜对于ray来说自然是无眠的。睁着眼睛到了天亮,ray起身洗漱后。镜子中的人与昨晚相比已经恢复了血色,只是眼中的血丝让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沉浸在痛苦中。他到楼下在即想见到宁凝,又怕见到宁凝的忐忑心情中用完了早餐,自然是食不知味。直到ray离开酒店,宁凝都并没有出现,这让ray多少有些失落,内心却嘲笑着自己。

ray一路开着临时租来的车向philharmonic音乐厅驶去。他把车停在距离目的地步行十分钟的一条商业街的路边停车位上。今天上午他要为几天后的演出进行彩排,虽然是为了掩饰任务而设定的身份,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一个上午过去,ray完成了他的彩排工作。ray的钢琴表演受到了工作人员的一致好评,并把他的表演设定为本次演出的最后压轴节目。彩排结束后,ray便悄悄的离开了philharmonic音乐厅,向停车的商业街走去。在距离他的车子不到二十米的地方,ray突然停下了脚步。街边橱窗里的一个吊坠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银色口哨形状的吊坠,在哨子的中上部镶嵌着几颗彩钻。把一个俏皮的口哨装饰出了几分典雅风来。看到这个哨子让ray不禁想起与宁凝的初识,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店中。

与店员简单沟通了几句后ray便支付了一笔不菲的金额将其购买了下来。在等待店员包装的时候,ray抬头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饰品,他们被装饰在镜面前,更突出其光泽。镜面反射出了店外的街道,也刚好能看到ray停放在路边的汽车。这时ray突然凝结了他的视线。ray能肯定的是早上从酒店光线昏暗的停车场出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此时店员向他走来,把吊坠包装好的盒子交给了他。就在此时外面的车子发出了巨响,店员发出了惊叫声,ray眼疾手快的将店员拉离了橱窗,刚刚店员站立的地方被碎玻璃覆盖了一地。ray的汽车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店员向ray道谢后赶快去报火警,回来时发现ray已经不见了。

ray从首饰店的后门走了出去,然后绕回案发现常站在围观人群的后面仔细观察着。这看起来更像是针对他的谋杀事件。ray观察了一会儿,却并未发现有可疑的人员。他做了一个判断,要么凶手十分自信没有回到案发现场,要么就是这个凶手是个很擅长掩藏自己的高手。

在警察到来之时,ray以租车车主的身份配合警察做了笔录。鉴于“林少佑”履历的干净和积极配合的态度,警察最终将此次爆炸事件列入了反社会犯罪的不限定目标的类型。没用一个小时ray就离开了警察局。

他沿着商业街一路行进,在巷子中七拐八拐了几次,确定不可能有人跟踪后,进入到一个大的商场中。他先从商场的存包柜中拿出了一个事先放置的旅行包,然后进入了更衣室。等他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七旬老翁的样子。

他打了个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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