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y打开窗户,街上的喧嚣冲进了房间里。为了掩藏行踪他们并没有选择条件很好的星级酒店。这个酒店在一个比较老旧的街道上,可是到了晚上就会变成热闹的夜市。他们的窗户并不对着夜市,而是对着一条很少有人出没的暗巷。巷子口一家音像店咿咿呀呀的放着并不流行的音乐。ray倚在窗边,像是在倾听夜市的吵闹,将自己的灵魂融入这个城市的生活中一样。

对于这种市井生活完全不感兴趣的鲍勃一脸不屑的拿着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中。ray拿起看起来非常随意摆放在床头的手表,在表盘下面一个非常不明显的小按钮上轻轻一按,表盘侧面的一个小盖掀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耳机孔。ray将手机的耳机插入进去,又按了一个键。耳机里面传来刚刚鲍勃讲电话的声音。原来这个手表中隐藏了一个微型的录音装置。ray正用这种方式收集更多的信息。他一边听一边摸索着自己床头附近,果然意料之中的在床头背面和台灯灯罩中找到了监听设备。他并没有拆除的打算,只是将所有东西都归为原处后又走向窗边,ray已经对这附近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观察。他打算等鲍勃洗澡的时候,从窗户跳下去偷个电话与英勉取得联系。这是目前ray迫切要做的事情,他需要确认英勉现在是否安全以及通知英勉让他赶快逃离。

正当他想要跳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手扶着窗框,脚踏着窗檐。ray看清楚来人后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一用力,来人便就着这股力道轻飘飘的进了屋子。他刚一落地,就一把将ray抱在怀中,在ray耳边轻声低语道:

“ray哥,我好想你1

ray嘴角上扬,也在对方耳边轻声回应着:

“哥也想你呢,小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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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勋,x组织中的a级执行者。冷漠的表情让人有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所以很难让人相信他和ray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确在x组织中知道这一点的人极少。他们最初的相识是在一次考核中。那年ray15岁,那次考核对于他来说是从执行者到b级执行者的升级考核。楚勋12岁,是他是否能够成为执行者的考核。对于他们来说,那次考核都非常的重要。

组织中所有拥有职级的执行者并不是永保太平的。每年都有职级资格的审核。每个级别有一定的必须完成的工作量和成功率,未能完成的人就要和准备晋级的人一起接受考核。考核通过自然会授予职级,考核未通过就会被迫降级。ray那年是准备从执行者挑战b级资格。在x组织中任何的一场考核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往往等着你的就是万劫不复。执行者是个很庞大的群体,他们有些人是刚刚加入进来的,有些人已经在执行者中混了十几年,就等着哪天出错在任务中死去。这个群体中大部分人是扭曲的,他们一边对于升级感到很无望,一边打压新来的有野心的执行者。对于升级没能成功的人更是会变成他们集体戏虐和欺负的对象。ray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变成这样的人。脱离开这个群体的方法除了死亡,就是晋级。

有人急于离开这个群体,也有人被迫不得不加入这个群体。楚勋来到x组织也有好几年了,怎么来的已经不可考证。每天充斥在他脑海中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去。这些年他和那些孩子们一起,为了成为执行者而经历着地狱般的折磨。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来的孩子,也几乎每几天就会有以尸体的形式被送走的孩子。挣脱这一切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执行者的考核。虽然通过的几率并不大,失败了就意味着死亡。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接受了挑战。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从一个地狱中爬出来,爬到另一个地狱中罢了。他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的。

考核规则并不复杂,但却残忍。想要守住或者挑战b级的执行者与想要成为执行者的孩子们分别被组成守护者和猎食者两支队伍。猎食者可以自由选择一名守护者来结成搭档,守护者没有拒绝和选择的权利。他们会被扔到一座荒岛上共同度过三天的时间,三天后的晚上八点组织的船只会来在特定地点接应他们。但船只只停留半个小时。没能登上船只的就意味着被淘汰。在这三天里,守护者的任务是保护搭档,如果搭档被淘汰就代表与之相对的守护者的任务失败,失败或未能按时登船的守护者会被降级。任务开始前,每名猎食者都会分配到一枚特制的硬币,三天后登船时猎食者必须拿到五枚硬币作为登船的资格证明。未能完成的人就是失败,对他们来说失败就表示死神降临。而他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人数的不等,六十多个猎食者对应不到二十名守护者。只能一对一的规则从选人就意味着竞争的开始。

守护者和猎食者已经分站两列,虽然守护者们没有选人的资格,但是ray还是忍不住打量起对列的孩子们。特别是其中最让他注意的就是一个表情冷漠的男孩子。他有着一双特别犀利的眼睛,可能是因为眼白部分比较多的原因。所以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尖尖的下颚像是锥子一样,薄薄的唇一直紧紧的抿在一起。虽然气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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