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七月初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吃过午饭,我昏昏欲睡。告别焦丽卿,我回到房间,将窗户打开通风,便斜躺在凉椅上打瞌睡,很快便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恍惚间,我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很是陌生。有人?我一惊,睁开眼睛,没发现异常。使劲闻了几下,那股味道却消失不见了。
我摇头暗笑,经过上午的事,自己的神经变得太过紧张了。午后的大地被太阳炙烤得无精打采,连一丝风也欠奉。只有树梢上的知了在拼命地尖叫,发泄它们兴奋的情绪。除此之外,四周再无声响。
我浑身放松,又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外面太阳仍然高挂,看来我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胸口有点发闷,我不由得伸了伸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拍拍胸膛顺顺气。
一手拍下去,我不由得大惊失色。无名交给我那个贴身而藏的信封,不翼而飞。
天气虽热,我却惊起了一身冷汗。我知道自己着了道,不由得暗恨自己警惕性太差。我一口气喝下一大杯冷茶,用力压制烦躁不安的情绪,使自己冷静下来。焦士祥贪污的账目已经交给了七叔公,那信封里剩下的是几封郑玉敏和焦士祥的来往书信。
沉吟片刻,我大步向郑玉敏的房间走去,只见窗户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我再走向大门口,找到门房询问道:“老夫人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门房楞了一下,答道:“老夫人中午回来之后并未离开。”
“祥叔今天有没有来过?”
“没有。”
焦士祥没有来过,那么一定是郑玉敏做的,此刻她一定是在毁灭书信。
我匆匆向后花园走去,一番搜寻,果然不出我所料,郑玉敏正蹲在花园的一个死角,面前一团火焰正在燃烧着。她看得入神,竟然没有听到我走近的脚步声。
直到我走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身子一抖,吃了一惊。
小小的火堆已经差不多燃尽,只剩下少许纸张仍在发着红光。从信封上剩下的只字片语可以看出来被烧掉的就是我丢失的书信。从整齐的灰烬痕迹来看,她并没有一一打开信件检查,就迫不及待地把它们付之一炬。
这时候扑救已经来不及,我心中暗自恼怒,表面上却一片平静,把双手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开口道:“婆婆,这风干物燥的,在园子里玩火,也不怕把焦家给烧了?”
郑玉敏看着最后一点纸末化为灰烬,一脸轻松地站起来,不阴不阳地说:“焦家是我的,就算是我一把火把它烧了,媳妇你也管不着。”
你的?很快,焦家就不是你的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说道:“婆婆,你以为你把证据都毁掉了吗?媳妇不怕告诉你,最关键的部分,还在我手里。媳妇不会傻到把它们全部带在身上,至于在什么地方,请恕媳妇卖个关子。您要是想温习一下情书内容,就慢慢找,说不定会被您找出来哦。”
郑玉敏脸色大变,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来这样折磨我?”
其实我手里所有的证据都被她烧了,她的反应却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并没有逐一检查信件。只要她相信我手里还有证据,那我就有了筹码。
我冷笑道:“在指责别人之前先反省一下自己吧!从我进门开始,你就不停挑剔我,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说到底,你不过是嫉妒我的才华和美貌,嫉妒仲卿对我的好;后来又跟车旭同流合污,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竟然把我卖给车旭,想方设法要把我赶出焦家;昨晚我给了你言和的机会,你却不知悔改;你自己跟焦士祥做了苟且之事,如何能怪别人揭发?”
“我辛辛苦苦把仲儿养大,你付出过什么?你凭什么白白享受我的儿子?那车旭为何看上你,还不是你三年前在乞巧会上跟人家比琴,水性杨花到处勾引人?还有,我跟玉祥清清白白,你不要含血喷人1她浑身紧绷,犹如一只发怒的母狮。
三年前?记得那次乞巧会之后,郑玉敏便不再允许我弹琴。心念转动间,我明白过来,车旭和赵文竟是在那天晚上同时爱上了我,给我带来无尽的苦恼,这一切,都是拜郑玉敏所赐。
我嘲讽地反击道:“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你付出过什么?你儿子凭什么白白享受我,你凭什么整天对我呼来喝去?我娘有对你儿子呼来喝去吗?说起三年前的比琴,若不是你想叫我去拉拢上流社会的夫人小姐,我会去抛头露面让你有出卖我的机会吗?至于你是否清白,只有我把手头的证据交给七叔公,让各位长辈们来评定,才能算数。即使你把所有证据都毁了,你总不能把人都杀了再毁尸灭迹吧?想必婆婆您也听说过滴血验亲和滴骨验亲这回事,专门检验血缘关系的,您想不想试试?”
她流露出恐怖的神色,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耸耸肩,双手一摊,甜甜地笑道:“您觉得媳妇会做什么呢?目前媳妇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好好的当焦家的媳妇。所以婆婆您,就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至于将来,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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