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个懒腰,舒缓舒缓酸痛的筋骨。
殊儿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到桌上,说道:“小姐你总算起来了,江夫人和蓝云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我忙不迭把睡衣脱下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埋怨道:“你怎么不过来叫醒我,让客人久等?”
“我说来叫小姐起床,江夫人不让,说反正她也没急事,让你多睡一会儿。”
古代的衣服相当麻烦,我一着急,几条带子就打了死结。
殊儿过来帮忙,一边整理一边唠叨:“小姐现在可比以前懒多了,你看,现在巳时都快过了,这才起身。以往你可是天不亮就要起来劳作,然后去给焦老夫人请安。”
有她帮忙,我总算穿好了衣服。我一边洗漱,一边笑骂道:“你这丫头,都快成管家婆子了,昨晚上我没睡好,今天就多睡了一会儿,你就一顿唠叨。”
“小姐,人家也是担心你嘛,怕你又被焦老夫人罚跪。”她歪头说道,“说起来也奇怪,这两天焦老夫人好像变了人似的。小姐昨天今天都没去请安,她也没生气,问都没有问一声。要是换作以前,早就过来骂人了。”
我心里暗笑,她不是转了性,而是忌讳我手里有对她不利的证据。
“你这丫头,话这么多,唠叨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将头发随便绑了两个小辫,笑道,“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糕点,送到客厅去。”
殊儿却没有挪步,惊讶道:“小姐,你怎么可以梳这样的头呢?我看你是睡糊涂了,以为自己还没嫁人呢。你坐那儿,我给你把头盘过。要是给焦老夫人看到了,还不骂死你呢。给其他丫鬟们看到了也不好,会嚼舌根的。”
我一楞,顿时脸上有点微微发烫。昨晚上梳了这样的头发去见了张鸣峰,今天竟然不由自主地梳起了同样的发式。要是给他知道,还不把他得意死了。
我把辫子拆开,嘿嘿一笑,狡辩道:“谁让你刚才只顾着唠叨,都不来帮我梳头。这头发又长又多,我自己可盘不好。”
“是是是,是殊儿的错。”她气鼓鼓地替我梳着头,“小姐你这张嘴,总是你有理。”
我发牢骚道:“每天梳这头发都要花那么多时间,真是麻烦,干脆剪掉算了。”
殊儿一张脸惊得跟被人追赶的兔子似的:“无端端怎么可以剪头发?”
我连忙改口道:“我是说着玩儿,别一惊一乍的。弄简单一点就好,不用插珠花了,这些珠花都有流苏,在头上甩来甩去的,麻烦。”
梳好了头,殊儿说道:“那我去厨房了。”
“等一下,差点忘记了。”我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张递给她,“一会儿拿完点心,你去照着这方子给我抓药,记住,全部都要研成细末,每种药单独包装。”
殊儿好奇道:“小姐买这么多药有什么用途呢?家里又没人生玻”
我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用。别多问了,去吧。”
打发了殊儿,我一路小跑跑到客厅,只见夏小雅和蓝云正饶有兴趣地欣赏墙上的字画。
“兰芝真是失礼,让姐姐等了这么久。”我笑道,“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睡好,睡到现在才醒。”
夏小雅说道:“无妨,你半夜寅时才睡,现在起身,应该睡得还不够。”
我惊讶道:“姐姐怎么这样说?我应该子时就睡下了。”
夏小雅皱眉看向蓝云,蓝云表情怪异,却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把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讶异不已。她们一早来找我,就是为了讨论我昨晚几点睡的吗?不对,昨晚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沉吟道:“姐姐,去我房里说话吧。”这客厅前面人来人往,我怕隔墙有耳。昨天下午焦仲卿在花园见了我之后,他心灰意冷,已经连夜从我旁边的客房搬走了。我住的客房两边都是空房,院子也少有人走动,相对来说比较清净。
我领着二人往我房间走去,殊儿正好端着糕点走过来。我接过糕点,说道:“你去泡壶茶拿到我房间,用最好的茶。”
“好的,正好厨房有热水呢。”她朝夏小雅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到了房间坐定之后,我开口问道:“姐姐,究竟何事?”她之前说派蓝云来保护我,难道是蓝云发现了什么异常?
夏小雅对蓝云说:“你再向焦夫人说一遍。”
蓝云说道:“昨夜张公子送焦夫人回来之后不久……”
我不由得大窘,偷偷向夏小雅看去,她并无促狭的表情,而是侧头沉思,我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只听蓝云接着说道:“有个白衣蒙面女子来找焦夫人,蓝云刚开始不知她是敌是友,和她打斗起来,却不是她对手,被点了穴道。然后,她就把焦夫人带走了。丑时刚过,她又把焦夫人送回来了,解了我的穴道,还要求蓝云不要把这事说出来。”
夏小雅接口道:“我不放心妹妹,所以过来问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立起身,瞠目结舌道:“不可能啊,我昨夜一直在房间睡觉,蓝云说的白衣蒙面女子,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没有见到蓝云。”
蓝云有些愤慨地说道:“那女子自称姚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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